举报信，加起来不足十封。但是……”
他顿了顿，卖了个关子。
张作霖正端着茶碗，闻言眼皮一抬：“但是什么？别跟老子在这儿玩什么‘九转大肠’，有屁快放！”
“是！”王化一精神一振，“但是，咱们备案在册的‘民间立规案’，高达一百三十七起！涵盖了商业、工业、医疗、教育，甚至……甚至连南城澡堂子都递交了一份《搓澡师傅职业道德公约》！”
“噗——”张作霖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，他抹了把嘴，哭笑不得：“澡堂子？妈了个巴子的，他们能有啥公约？规定搓澡不许偷客人的肥皂？”
“那倒不是，”王化一忍着笑，严肃地汇报道，“他们规定，毛巾必须一客一换，开水必须烧足一个时辰，搓澡师傅不许私下推销昂贵的‘保养套餐’……”
这下，连一旁的郭松龄都忍不住莞尔。
“还有更让您震惊的，大帅！”王化一深吸一口气，抛出了重磅炸弹，“今天一早，吉林商会的会长，带着十几名吉林省内有头有脸的大商人，亲自登门拜访。他们……他们请求‘抄录’咱们奉天市全套的市政管理条例，特别是审计和税务部分。并且，他们还说……”
“说啥？”张作霖坐直了身子，眼中精光一闪。
“他们说，愿意主动向奉天缴纳三成的商税，只求大帅能派一支审计官队伍过去，帮他们‘指导指导’，把奉天的规矩，也在吉林立起来！”
话音刚落，满室寂静。
“啪！”
一声巨响，张作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，震得茶碗乱跳。
他猛地站起身，放声大笑，笑声洪亮得能把房顶的瓦片掀飞。
“哈哈哈哈哈！好！好啊！他娘的，老子还没派兵打过去，他们倒先来给老子的‘规矩’磕头了！这是什么？这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啊！”
郭松龄眼神深邃，适时地上前一步，分析道：“大帅，这正是属下想说的。如今的奉天，已经成了一片‘规则洼地’。在这里，规矩最大，算盘最响。商贾逐利，自然会涌向成本最低、环境最稳的地方；百姓求安，也愿意待在公平公正、有法可依的城市；就连洋人，也得掂量掂量违规的代价。此消彼长，奉天已然掌握了定义‘游戏规则’的主动权。若我们将此模式向外输出，收服的将不仅仅是地盘，更是人心！”
“说得对！”张作霖大手一挥，豪气干云，“那就给他们搞个大的！搞一个‘奉天治理样板工程’！把咱们的市政厅、审计科、海关特别科，连人带制度，给它打包成一个‘治城套餐’！谁想学，谁想加盟，可以！老子提供全套‘技术支援’，包教包会，售后无忧！”
他越说越兴奋，仿佛一个找到了新商机的奸商：“王化一，你马上牵头，给老子编写一本《奉天新政实施手册》，要图文并茂，通俗易懂！就分四卷：账册卷、税务卷、监督卷、问责卷！老子要让全东北，乃至全天下的人都知道，想过好日子，就得按我张作霖的规矩来！”
就在他意气风发地下达命令时，一道只有他能听见的系统提示音，如同九天惊雷，在他脑海中轰然炸响！
【叮！检测到‘规则文化’在奉天全域范围内初步成型，民众已出现自发立规、守规、护规的集体意识！】
【综合评定：规则敬畏值已达到98点！】
【触发特殊增益——‘秩序的红利’！】
【组织效率增益：+40%！（您的政令和军队指令传达与执行效率大幅提升）】
【制度威慑增益提升：腐败及犯罪行为发生率额外下降25%！】
【解锁全新功能模块：治理模板系统！】
【治理模板系统：您可将当前“奉天模式”生成可移植的治理数据包，适用于任何同类型城市。移植后，将根据当地接受度，获得不同程度的税收、资源及声望回馈。】
一连串的提示砸得张作霖眼冒金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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