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小伙子,正是昨天献计的“小豆子”:“你,以后就是咱民声司的‘民声跑腿’,专门满大街收这些童谣、顺口溜!有好段子,直接送到我这儿来!”
到了正午,鼓楼前的“纳言坛”早已是人山人海。
这是张作霖立下的新规矩,每日午时,百姓可在此处畅所欲言,上骂贪官,下陈民苦。
一个满身酒气的泼皮在人群里扯着嗓子大喊:“什么狗屁《轻负令》!今儿减三成,明儿就加五成!大帅给钱是假,变着法儿搂钱才是真!我呸!当咱们都是傻子?”
话音未落,人群顿时安静下来,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那个泼皮和高台上面无表情的张作霖身上。
张作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把他给老子带上来。让他把话说清楚。”
两个亲兵架着泼皮上了台。
张作霖并不发怒,只是淡淡地说:“老子说的话,是真是假,不用嘴辩,用舌头验。来人,上‘舌疮验谎法’!”
一名须发皆白的老判官端着一个托盘走上前来,盘中放着一根银针和一小碗蓝汪汪的药水。
他在众目睽睽之下,用银针在那泼皮的舌尖上轻轻一刺,不见血,随即用棉签蘸了那药水,往针刺处轻轻一抹。
诡异的一幕发生了!
那泼皮的舌尖,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一块黑斑,如同腐肉一般,紧接着,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,捂着嘴巴满地打滚。
张作霖洪亮的声音响彻全场:“看到了吗?我张作霖受命于天,自有神明护佑!说真话,舌底生津,养身健体!说假话,污蔑朝政,药见即腐!这叫‘天谴’!”
台下百姓看得目瞪口呆,不少人当场就跪了下去,高呼“大帅神威”。
他们哪里知道,那所谓的“硫磺靛蓝试谎剂”,不过是张作霖从系统里兑换的心理威慑道具,只会对人撒谎时因紧张而分泌的特殊唾液成分产生化学反应,并无大碍,但那瞬间的视觉冲击和疼痛感,足以击溃任何人的心理防线。
“真话养舌,假话烂嘴!信不信,由你们自己!”张作霖一甩袖子,留给全城一个深不可测的背影。
下午,北京大学的讲堂内,气氛却截然相反。
历史系教授陈明远正慷慨激昂地发表演讲:“……所谓‘舌疮验谎法’,不过是江湖骗子的低劣把戏!是利用化学反应和群众的愚昧心理,制造个人崇拜!这张作霖,名为统帅,实为新时代的巫蛊之王!我们作为新时代的知识分子,必须揭穿他……”
台下学生们群情激愤,纷纷高喊“打倒军阀迷信”。
突然,前排一个领头喊口号的学生猛地捂住嘴巴,脸色煞白,含糊不清地叫道:“我……我的舌头……麻了!像有针在扎!”
话音未落,他身边的另外三名学生也接二连三地发出了痛苦的呻吟,都说自己的舌头又麻又疼。
全场顿时一片骚动。
陈明远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。
他比谁都清楚,这几个学生正是昨夜与他一同密谋,要在今天带头“揭穿大帅骗局”的核心成员。
这事儿,怎么会……
他不知道的是,他们的密谋,被路过窗外收民声的小豆子听了个一清二楚,转头就编成了一段新童谣:“大学堂,有教授,嘴上说得文绉绉,背地里头搞阴谋。教授说瞎话,舌头要烂掉,学生跟着讲,嘴里起火泡!”这童谣半天之内,已经传遍了整个校园。
陈明远强撑着辩解:“这是巧合!是心理暗示!大家不要相信!”
可台下已经有人哄笑起来,声音越来越大,最后汇成一片嘲讽的声浪:“还真是巧合咧!看来大帅的耳朵,真能隔墙咬人咧!”陈明远站在讲台上,只觉得天旋地转,打脸来得太快,让他彻底破防了。
夜深人静,民声司的档案房里依旧灯火通明。
小豆子趴在堆积如山的纸条前,打着哈欠,将今天收集到的三十多张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