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是一些需要实名认证的廉价旅馆登记信息,寻找符合“戴破眼镜”、“腿脚不便”特征,且行踪仓皇、可能使用假身份的可疑人员。他在寻找那个逃亡的“猎物”。
老周则开始全力分析“兴达劳务”及其关联势力在近期可能出现的任何异常调度、资金异动或通讯模式改变,试图从宏观数据层面,反向推演他们新的“运输通道”可能指向何方。
苏晴和林晓也调整了工作重心,开始为可能出现的“接应和保护关键证人(赵伟)”情况做准备,包括安全屋的选择、医疗支援、以及应对对方可能追捕的预案。
周晓芸安静地坐在客厅里,看着团队因为她的信息而重新高速运转起来。没有人对她表示过多的感谢,但这种将她提供的信息严肃对待、并立刻转化为实际行动的态度,本身就是最大的尊重。
她不再感到自己是多余的负担。那种被迫切需要的感觉,微弱却真实地驱散着她心中积郁的寒意。她拿起笔,在本子上慢慢写下:
“霞姐说,他跑了。他们好像,有点乱了。”
笔尖停顿,又添上一句,字迹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坚定:
“我能做点什么。”
那把锈蚀的钥匙,不仅试图开启真相之门,也正在开启她自己封闭的内心。深潭之下的暗流,因这微不足道的搅动,开始加速旋转。猎人与猎物的身份,在扑朔迷离的迷雾中,悄然发生着转变。而所有人都意识到,找到赵伟,不仅仅是获取证据,更是一场与时间、与对手搜捕队的生死竞赛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