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某需要向上峰请示。”田商人谨慎回应,“不过,若陈支队长能提供更有价值的情报,比如忠义救国军的整体部署,或者周围驻军的动向,想必皇军不会吝啬。”
送走日本人后,陈宇叫来红绡。红绡见陈宇与人秘密接头,更加认定他是汉奸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。
“先生近日可好?”红绡强作笑颜,为他斟酒,“许久不见,还以为您已经把红绡忘了。”
陈宇看出她的疑虑,却不点破,只与她饮酒谈笑。夜深人静,在与红绡饮酒谈笑中,暂时洗去了战乱的阴影。
就寝时,红绡突然低声道:“客官,乱世之中,性命最是紧要。有些险,不值得冒。”她的声音很轻,却透着真诚的关切。
陈宇知她好意,却只能含糊应道:“我自有分寸。”在这个充满猜忌的时代,有些秘密连最亲近的人也不能透露。
次日清晨,陈宇刚回军营,就被郑云鹏堵在办公室。
“支队长,您最近已多次夜不归宿,长此以往,恐影响部队士气!”郑云鹏面色铁青,手中拿着一份训练计划,“这是这月的操练安排,需要您过目签字。可您直到此时才回营,如何统领全军?”
陈宇无法解释真相,只能冷声道:“云鹏,我自有主张,你不必过问。”
郑云鹏更加愤怒:“支队长!若是私事,云鹏自然不敢过问。但您是部队长官,言行举止关系全军声誉!部队刚刚有个安稳落脚处,您就沉溺温柔乡,如何对得起阵亡的弟兄们?现在
“说什么?”陈宇目光锐利。
郑云鹏咬牙道:“说您得了临安,就忘了本心,开始贪图享乐了!”
陈宇心烦意乱,却又无法辩解:“闲言碎语何足挂齿!云鹏,我知你忠心,但此事我自有考量。你做好分内事即可。”
“支队长!”郑云鹏痛心疾首,“若是您再如此,云鹏只能上报总部!我不能眼看着一支抗日劲旅,就这样腐化堕落!”
陈宇拂袖而起:“随你便!”
郑云鹏回到住处,当即起草密电,向总部汇报陈宇近日行为不检,频繁出入青楼,有损军人形象,请求总部训诫。
然而总部回电却出乎郑云鹏意料:“陈宇出身杂牌,有此行为不足为奇。只要他能守住临安,不投靠共产党或者日本人,不必过分追究。当前以稳定为重。望你尽心辅佐,勿生事端。”
原来,在忠义救国军高层看来,与那些强抢民女的军官相比,陈宇逛青楼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事。况且临安刚刚收复,临阵换将实为不智。乱世之中,能打仗的将领本就难得,有些瑕疵也只能容忍。
郑云鹏接到回电,失望之余,也对总部的腐败有了更深认识。他暗下决心,即便总部不作为,自己也要盯紧陈宇,不能让他毁了这支部队。
夜色深沉,陈宇独自站在城墙上,远眺黑暗中隐约的山峦轮廓。春风带着寒意,吹动他的衣角。如今他周旋于日本人、共产党和忠义救国军三方之间,如履薄冰。郑云鹏的质疑更让他意识到,自己的行为已引起部下不满。
“支队长,总部来电。”电报员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。
电报中,总部要求第十九支队加紧训练,准备迎接日军可能的反扑。同时指示,要加强与友军的协同配合,特别是与第五支队的联络。
陈宇将电报反复阅读,嘴角泛起一丝苦笑。总部要求他与五支队协同作战,而日本人却要他提供五支队的位置。这讽刺的局面,正是他这个“多面间谍”处境的真实写照。
回到司令部,陈宇召来各大队军官开会,部署防务和训练任务。会议结束后,他特意留下郑云鹏。
“云鹏,早上的事,是我态度不好。”陈宇主动道歉,“但你需明白,我作为支队长,有些事情不便明言。希望你相信我,无论我做什么,都是为了部队好。”
郑云鹏神色稍霁,但眼中疑虑未消:“支队长,云鹏只是希望您记住,我们是一支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