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忽然明白这不是突然的变故。是三地的链环早已惊动天地,是古今的约定本就通着仙凡,是那些藏在年轮里、密码中的缘,终于在此时长成了通天的桥。那些守了一代又一代的约定,原来从不是困在地上的圈,是等着有朝一日,往更高处生长的根。
傍晚,光轨的金芒渐渐柔和,三地的人坐在界门旁,分食着最后一批银团杨甜果,果皮上的光痕与光轨的纹完全重合。谷伯把玉牌交给念杨,老人的手在颤抖:“当年合铸镇石时,老祖宗就说过,三地的缘能通天,”他望着渐暗的光轨,“这路,得你们年轻人走,把地上的暖,带到天上去续。”
少年们把自己的麦秆小囤系在新首领的叶帆上,囤里装着三地的土、《同源志》的新页、还有彼此的名字。新首领抖了抖叶帆,白鸟、金铃、流星的影再次出现,绕着众人飞了三圈,然后结伴往云层的洞里钻,像在为他们探路。
念杨把玉牌系在腰间,链环图在暮色里仍泛着光。她翻开《同源志》,在光轨画出的图旁写道:“界门的光痕,是天地对缘的应答;云轨的初现,是约定对高的奔赴。三地的根从未只扎在土里,那些缠着星引石的、绕着观星台的、连着银团杨的链环,本就是通仙的梯。当地上的缘满了,天上的门,自会为守约的人敞开。”
夜里,光轨的金芒在月光里化作条流动的河,玉牌的链环图与地面的密码环始终呼应,像两地在互相打量。念杨站在界门,望着云层的洞口,知道明日天一亮,他们就要踏上这从未有人走过的路,带着三地的土、古今的约、还有彼此的暖,去赴一场与仙界的旧约。
仙凡的链环,正在星光与云轨间悄悄扣紧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