KPI！对，这是KPI！我得多吃点，争取拿个绩效S+！’
她忘了对面坐着的是谁，只知道这班上得太值了！就算是陪老板吃饭，这份工作的性价比也突破天际了！
秦清月安静地吃着自己的早餐，余光却一直落在周羽身上。
她看着对方从最开始的小心试探，到后来逐渐放飞自我，脸上露出纯粹的、被美食治愈的满足感。
那双眼睛亮晶晶的，吃东西的脸颊微微鼓起，像一只找到了过冬粮食的仓鼠。
“慢点吃，没人跟你抢。”秦清月提醒道。
周羽嘴里塞着半个烧麦，含糊不清地回答。
“老板……唔……我这是在体验产品！对，深入了解企业文化！”
秦清月放下刀叉，用餐巾轻轻擦了擦嘴角，饶有兴致地看着她。
“哦？那我们的企业文化味道如何？”
周羽迅速咽下食物，清了清嗓子，一本正经地开始汇报。
“香！醇！入口即化！让人回味无穷！”
她越说越起劲。
“充分体现了公司雄厚的实力和对员工无微不至的关怀！我感受到了家一般的温暖！”
秦清月挑了挑眉。
“家一般的温暖？你确定？”
“当然！”周羽拍着胸脯，“我从来没在家里吃过这么好吃的早饭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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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秦清月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。
“看来你很喜欢。”她换了个话题。
周羽的动作猛地一顿。
“完了，吃相太难看被老板抓包了！要扣工资了吗？还是要写一份关于‘论员工餐桌礼仪的重要性’的八百字检讨？”
她立刻放下筷子，端正坐好。
“报告老板，早餐非常符合我的预期。”
秦清月被她这套说辞弄得有点想笑。
“预期？你对我的早餐有什么预期？”
‘我能有什么预期！我预期是楼下便利店三块钱两个的大肉包子！’
周羽脑子飞速旋转，嘴上已经开始胡诌。
“我预期……它会像老板您一样，外表高雅，内涵丰富！秀外慧中！是早餐界的楷模！”
秦清月终于没忍住，笑了出来。
“你这张不去申遗可惜了。”
“不敢当不敢当！”周羽连忙摆手，“我这是被美食激发了灵感！主要是食材好！食材的功劳！”
“是吗？”秦清月指了指那碗几乎没动过的粥，“那你再多激发一点灵感，把那碗粥也喝了，谈谈感想。”
周羽看着那碗粥，又摸了摸自己已经开始圆滚滚的肚子。
‘再喝？再喝我的肚子得开裂了！’
“老板，这个……”她面露难色，“这个粥，它看起来太纯洁了，我有点不忍心下口。”
“纯洁？”秦清月无语，这是什么鬼形容词。
“对啊！”周羽一脸严肃地解释，“您看它，清透见底，米粒分明，一看就是那种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‘粥’。我这种凡夫俗子，吃了怕是会亵渎了它。”
秦清月彻底服了。
她靠在椅背上，好整以暇地看着周羽。
“行了，别贫了。吃不下就放着吧。”
“谢老板！”周羽如蒙大赦。
“那个……老板，我们今天的工作……就是吃饭吗？”
秦清月黑线，我这儿是什么食堂吗？！食堂的工作也不可能是吃饭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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