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这是核心命脉,不容有失。”她看向院子角落那口新置办的大铁锅,以及她让陈砺按照她描述打造的、形状有些特异的铁铲,“届时,需你在外警戒,确保无人窥探。”
“属下明白!”陈砺声音铿锵。守护这核心机密,是他的首要职责。
“最后,是‘销售’。”沈清徽的目光落在最后一个词上,“王婆子这条线,目前看来稳妥。但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。‘山野清茶’继续由她负责,维持‘饥饿营销’的策略,控制流入市场的数量,保持其稀缺性。而未来扩大生产后的大部分茶叶,尤其是品质最佳的部分……”
她顿了顿,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芒:“我们需要另一条更隐蔽、也更高端的渠道。此事我另有考量,你暂且不必理会。眼下,你先将采摘与运输的前期事宜办妥。”
她没有提及与谢长渊或“锦绣阁”的可能,那属于更未来的布局,且存在不确定性,不宜过早让执行层面的陈砺分心。
“产业的雏形,便在于此。”沈清徽总结道,用炭笔将三个词圈连起来,形成一个闭环,“采摘(妇人) -> 初筛运输(你) -> 精制炒制(我) -> 销售(王婆子及未来渠道)。各司其职,互不通气,核心在我。如此,方能在外界看来,这依旧是我林招娣小打小闹的营生,而非一条悄然成型的生财之链。”
陈砺看着那简单的流程图,心中震撼。主子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,便将一个可能漏洞百出的扩大生产计划,细化到了每一个步骤,兼顾了效率、保密与风险控制。这份深谋远虑与缜密心思,让他愈发敬畏。
“属下即刻去办。”陈砺不再耽搁,转身便去物色并接触那两位妇人。
沈清徽独自坐在院中,阳光渐渐炽热,落在她沉静的侧脸上。她知道,迈出这一步,意味着更多的操劳,也意味着风险随之放大。但只要核心工艺掌握在自己手中,上下游环节控制得当,这风险便是可控的。
她需要的,是在真正的风暴来临前,积累足够的资本与实力。无论是应对李地主之流的觊觎,还是未来可能出现的其他变故,财富,永远是最坚实的盾牌之一。
陈砺的行动力极强。不过两日,他便已悄然与张寡妇和孙氏接触完毕。正如沈清徽所料,对于日结现钱、且工价还算公道的活计,两位生活窘迫的妇人几乎没有任何犹豫,便答应了保密条件,按了手印。她们只当是陈猎户本事大,找到了需要大量山货的固定买主,并未做他想。
第一次采摘,陈砺并未带她们前往苦茶林,而是去了另一片生长着常见蕨菜和普通草药的山坳。他沉默地示范了采摘标准,强调了哪些可采,哪些需保留,便让两人自行劳作,自己则在附近警戒,同时观察她们的行事。
张寡妇手脚麻利,沉默寡言,只低头专注干活,采摘的蕨菜整齐干净。孙氏似乎更珍惜这难得的机会,干活卖力,偶尔会因不熟悉而询问一句,态度谦卑。
傍晚时分,陈砺按照采摘的数量和质量,当场结算了工钱。握着那几十枚沉甸甸的铜钱,两位妇人眼中都流露出难以置信的欣喜与感激。这对于她们拮据的生活而言,不啻于雪中送炭。
陈砺将收购的普通山货带回,一部分交给沈清徽检查,她需要了解这些人的手艺,一部分则自己处理掉,或晾晒储存,或用于改善伙食。整个过程,自然得如同一个普通猎户在经营自己的山货生意。
几次试探之后,沈清徽通过陈砺的反馈和那些普通山货的品质,确认了张寡妇和孙氏的可靠与能力。
时机成熟了。
这一日,天还未亮,陈砺便领着张寡妇和孙氏,借着朦胧晨雾的掩护,悄无声息地进入了后山深处,直奔那片野生苦茶林。他依旧沉默,只以手势示意采摘的叶片标准,并严格规定了采摘区域,绝不允许她们越过他划定的界限。
两位妇人虽然心中疑惑为何此次采摘的“山货”如此单一且奇怪,她们并不识茶,但看在丰厚工钱的份上,加之对陈砺的畏惧,都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