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现非同小可!里面那阉狗死不死他不在乎,但这背后藏着的人…若是能攀扯出来,尤其是攀扯到那位心善得过了头的小公主身上…锦绣宫那位主子知道了,该是何等的欢喜?他王福飞黄腾达的机会,不就来了吗?!
他不敢耽搁,也顾不上寒冷,立刻弓着腰,像只偷油的老鼠,悄无声息地溜出了这个偏僻阴冷的角落,脚步急促地朝着后宫深处——那位近来颇得圣宠、性情跋扈、且与皇后、太子一系素来不睦的容贵妃所居的“锦绣宫”方向,疾步而去。风雪又开始飘洒,细小的雪粒落在他灰褐色的帽子上、肩膀上,很快融化成冰冷的水渍,但他毫不在意,心中被那即将到手的“功劳”烧得火热。
废弃的守夜房内,沈玠对此一无所知。他正因伤口那持续了几日的、微弱却真实的清凉感而获得片刻喘息,疲惫地陷入昏睡。脸颊上自抽耳光的红肿还未消退,嘴角的裂口隐隐作痛。角落里,那个被他深埋在冰冷泥土下的点心小包,如同心脏深处一个微小的、散发着虚幻暖意的核,支撑着他残喘的生命。窗外,风雪呜咽,一张无形的、更险恶的罗网,正被贪婪和野心悄然织就,悄然向他、也向那束纯净的微光,凶狠地收紧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