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大盗?那号人早就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。”陈万富皱着眉,手指在膝盖上轻轻磕着,仍有顾虑。
柱子却邪笑一声:“老爷多虑了!如今世道这么乱,有没有采花大盗,还不是凭人说?念姝真闹起来,众人都知道了,反倒成了好事——老爷正好堂而皇之去跟老太太要她。凭着老爷对陈家的恩德,还有小姐这层关系,老太太和姑爷还能不依?”
“那要是不依呢?”陈万富的声音沉了沉,指尖的力道又紧了几分。
柱子往他耳边凑得更近,声音黏腻得像融化的蜜糖:“若是不依,那老爷不也享了良辰美景,没白惦记一场吗?”
陈万富沉默了片刻,屋里只剩窗外雪粒子打在窗纸上的轻响,连他自己的呼吸都显得格外沉。他低头盯着衣襟上被茶水浸出的深色印子,忽然猛地攥紧拳头,指节泛出青白,狠狠将茶杯往桌上一墩,茶盖震得跳了跳:“妈的!管不了那么多了!”接着在扶手上连续击了三下,“好!你这招虽损,但眼下还真没更好的法子。为了这丫头,老子豁出去了!你快去办,越快越好,我实在等不及了!”
“小的马上去办!”柱子躬身应着,脸上露出得逞的笑,转身踩着雪沫子快步走了出去,木门“吱呀”一声合上,把屋里的冷意和算计都关在了里面,剩陈万富坐在靠椅上,指尖还在无意识蹭着衣襟上的茶渍,眼神里翻涌着急切与一丝连自已都不愿承认的慌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