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这句话,此刻正清晰地回荡在崇祯的脑海中。
他缓缓开口,声音不大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所有请求辞官的官员,朕一律准奏!即刻起,解除你们的官职,不得再干预朝政!”
跪在地上的官员们脸色一变,他们本以为崇祯会挽留,没想到竟然真的准了辞官请求。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,崇祯的目光又落在刚才叫得最凶的几位官员身上,语气冰冷:“尔等身为大臣,不思为国分忧,反而勾结党羽,威胁君上,实属罪大恶极!来人,将此几人拖出殿外,杖毙示众!”
“陛下饶命!臣知罪了!”那几位官员吓得魂飞魄散,连忙磕头求饶,可锦衣卫早已冲了进来,架起他们就往外拖,很快,殿外就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声,随后渐渐没了声息。
崇祯的目光又扫过那些弹劾皇太子的御史,冷冷说道:“皇太子为国操劳,殚精竭虑,尔等却无凭无据,肆意诋毁储君,按律当斩!朕念尔等初犯,免去死罪,杖责三十,以儆效尤!”
李若琏早就被这些官员的弹劾气得咬牙切齿,此刻听到崇祯的旨意,立即上前一步,高声领旨:“臣遵旨!”随后对着殿外的锦衣卫喝道:“来人!将这些御史拖出去,重打三十大板,不得有误!”
锦衣卫们齐声应道:“是!”架起那些御史就往外走,皇极殿外很快传来了“噼啪”的杖打声和御史们的惨嚎声,交织在一起,像是一曲诡异的交响乐。
朱慈烺坐在一旁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。他没想到父皇今天竟然如此果断,不仅没有妥协,反而采取了强硬的手段,这与往日里优柔寡断的父皇判若两人。他心中暗暗给父皇点了个赞,随后起身对崇祯躬身一礼:“父皇,儿臣去午门外看看,免得锦衣卫下手不知轻重,伤了朝中大臣的性命。”
崇祯微微点头,没有阻拦。朱慈烺走出皇极殿,快步朝着午门走去。他倒不是真的担心那些御史的安危,而是想亲眼看看,这场廷杖能对其他官员起到多大的震慑作用。
午门外,阳光刺眼,锦衣卫们正手持廷杖,用力地打在御史们的屁股上。那些御史平日里养尊处优,哪里受过这种苦楚,一个个哭得撕心裂肺,喊爹喊娘,场面十分狼狈。朱慈烺走到近前,目光落在右都御史施邦昭身上。施邦昭的官服已经被打破,鲜血浸透了布料,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,却依旧咬紧牙关,不肯求饶。
朱慈烺迈步走到施邦昭面前,语气平静地说道:“施大人,你们这又是何苦呢?洪武高皇帝当年定下祖制,官员贪污六十两白银,便要扒皮实草,以警示后人。如今那些被抄家的官员,哪个不是贪污受贿、搜刮民脂民膏之辈?他们贪污的银子,足够让成千上万的百姓吃饱饭,这样的人,难道不该杀吗?今天父皇只是杖责你们,已经算是仁慈了。”
施邦昭艰难地抬起头,尽管疼痛难忍,眼神却依旧坚定:“殿下,臣承认那些贪官该死,可律法自有规定,官员犯法,理应由刑部审理,交由大理寺判决,殿下怎能动用私刑?此举将大明律法置于何地?与强盗何异?”
朱慈烺冷冷一笑,语气带着几分嘲讽:“交由刑部处置?这些年来,贪官横行,民不聊生,刑部又何曾真正处置过几个贪官?那时你们怎么不说要遵守律法?施大人,你身为右都御史,掌管监察百官之职,却对贪官污吏视而不见,如今反而来指责本王动用私刑,这就是你所谓的‘律法’?你可知什么叫乱世用重典?若不用雷霆手段,如何能震慑那些贪官,如何能让百姓看到大明的希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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