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带着点无奈的叹息,“说起来……稻妻这地方,靠海又潮湿,木头房子旧了,有点缝隙什么的……老鼠这东西,还真不算稀罕。”
黑田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,像是生生吞下了一只活苍蝇。
他嘴唇翕动了几下,似乎想反驳,最终却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,猛地转过身,用力地拍打着书架上一本放歪了的书,仿佛要把所有的不快和那想象中的“不洁之物”都拍打出去。
八重堂,鸣神大社的产业,竟然闹鼠患?这简直是他职业生涯的污点!
荒谷女士看着黑田的反应,无奈地摇摇头,又转向我,语气缓和了些,带着过来人的经验:“你也别太担心,老鼠嘛,胆子小,怕人。你晚上睡觉警醒点,柜子里的吃食收收好,它找不到吃的,没准儿自己就走了。”她又补充道,“实在不行,回头我去找点熏老鼠的草药来?就是味道有点冲。”
我看着荒谷女士那不以为意的样子,再想想昨夜那嚣张的动静。
警醒?我昨晚眼睛都快瞪裂了!柜子都关严了。
我现在只想弄点剧毒!!!
戒茶老师,还有那个狂热老鼠激推……我当时还觉得对方可怜,甚至隐隐觉得戒茶对老鼠的厌恶有些偏颇。
现在我懂了。
我完全!彻底地懂了!
那些鬼鬼祟祟、偷吃我口粮、啃坏我东西、让我夜不能寐的臭东西!
什么共情?什么可爱?我现在只想把它们统统碾碎!
荒谷张了张嘴,还想说什么,前厅的木门却被人“哗啦”一声拉开了,力道之大,带起一阵风,吹得柜台上的纸张哗哗作响。
一道高大的身影堵在了门口,几乎遮住了门外所有的光线。
白色刺猬头,红色的鬼角,还有那身敞着怀,露出结实胸膛的夸张服饰。
不是荒泷一斗还能是谁?
他粗犷的脸上此刻写满了焦急,铜铃般的大眼睛急切地在略显昏暗的堂内扫视,额头上冒着一层细汗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