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事,未来得及写完。
我猛地合上日志,冰冷的皮质封面让我指尖发麻。
除了档案柜和实验台,角落还有一个被厚重防尘布盖着的
我冲过去,一把扯开防尘布。
灰尘弥漫。防尘布下是一个半透明的圆柱形培养舱。冷凝液在舱壁流淌。舱内浸泡着一个蜷缩的身影——正是小竹。
他双眼紧闭,脸色苍白如纸,瘦小的身体上连接着好几根粗细不一的管线,一直延伸到机器底部。
他的右手无意识地紧握着,指缝里透出不稳定的紫色光芒。
这是什么。
我只能抓紧时间,在周围寻找开关。没有明显的按钮,基座上的仪表盘闪烁着意义不明的红光。
当我看到舱体侧面有一个应急手动阀门,我抓住冰冷的金属阀门,使出蛮劲,狠狠一扳。
咔——
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和气体泄漏声响起,培养舱的密封盖缓缓弹开。
营养液混合着刺鼻的化学药剂气味汹涌地喷溅出来,浇了我一身。
好恶心。
“小竹,醒醒。”我伸手进去,摸索着扯掉那些黏糊糊的管线。
冰冷液体包裹着这个可怜孩子。他的身体摸上去像一块冰。
我抓住他的胳膊,用不知道是谁扔在椅子上的愚人众衣袍裹住他,背起他。
就在这时,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。
金属靴踏在地板上的声音。
清晰地从门外走廊传来。
而且不止一个。
是巡逻队。
声音越来越近,已经到了门口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