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鼻腔的痒意。
“换上。”散兵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,随即一套叠好的衣物塞进了我手里。
“这是什么?”我下意识反问。
“愚人众制服。”他顿了顿,“你要穿着这么显眼的衣服在这里找你的朋友?”
“……噢。谢谢。”
黑暗中,我听到他哼了一声,带着点“果然是个笨蛋”的意味。
就在我摸索着开始解自己外套扣子时,墙外又传来了那几位士官的声音,似乎转移到了我们藏身的这间储物室门口。
“它想离开?”是那个惊叹团雀吃得多的男人。
“做愚人众的鸟不好吗?包吃包住。”另一道声音响起。
“这里是蒙德啊,”一个略显感性的声音接话,“蒙德的鸟,骨子里都向往自由吧。”
“不自由,毋宁死!”之前扶额的那位又开始吟唱,“虽然真的很想养它,但是……如果它渴望天空,我们就该放手。爱,是成全!”
“又开始了……才喂了几天就爱得死去活来,有这精力去多写几份实验报告不行吗?别搁这儿膈应我们。”
“那等会儿我出门把它放飞吧。现在,你先乖乖待在房间里……是又饿了吗?我去储物间再拿点吃的。”对于可爱之物,所有的声音都忍不住夹了起来。
我的外套扣子才解到一半。
脚步声朝着储物室门口逼近。
黑暗中,我慌乱地向后退,试图寻找一个藏身之处,脚下却被什么东西猛地绊了一下,整个人向后倒去。
而散兵也被我的动作影响,往后倒来。
我的小腿被他结结实实地压住,传来一阵硌人的钝痛。
“唔!”我疼得闷哼一声。
门把手已经被转动,来不及做任何思考了。
散兵转过身。
他一只腿半跪在我双腿之间,另一条腿依旧压着我的小腿,形成了一个别扭又极具压迫感的姿势。
紧接着,他抓起刚才那件愚人众的宽大袍子,一抖,将我们两人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盖住了。
视野彻底陷入黑暗,只有布料粗糙的触感和彼此近在咫尺的呼吸声……
不,准确地说,只有我自己的呼吸声,急促而慌乱。
散兵那边,安静得仿佛他根本不需要呼吸。
等等,他是在掩藏自己的呼吸?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他的一点呼吸!
“查理!你把黑麦列巴放哪啦!”门口传来翻找东西的声音和抱怨,“咳咳,虽然这里已经不用了,但你也不能把它当成垃圾处理厂吧!咳咳,好多灰尘,你到底放了什么进来?”
“你再找找,再找找嘛!”是那个感性的声音。
“没有!我生气了!你确定这里还有黑麦列巴吗?我只找到了……酒?!你这家伙,知不知道禁酒令啊!”
“疯子!!你喊这么大声是要所有人都知道我们这里有酒是吗!!”另一道声音气急败坏地低吼。
我倒吸一口凉气,一时间不知道该吐槽这两个人谁更不靠谱。
但很快,另一种更强烈的感觉——太近了。
在袍子制造的狭小空间里,我和散兵几乎鼻尖相碰。
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衣料的冰凉,以及……他似乎在看着我。
在这绝对的黑暗中,或许唯一能被感知的亮光,就是彼此的眼睛。
我看不清他的眼神,但能感觉到那道专注的视线。
外面吵吵嚷嚷,似乎因为“酒”的问题引发了小小的内部矛盾,还夹杂着团雀扑棱翅膀和“叽叽”声,乱成一团。
堵在门口的人似乎也被吸引去了隔壁房间。
过了好一会儿,外面终于彻底安静下来。
散兵一把掀开袍子,新鲜的空气涌入肺腑。
他利落地站起身,若无其事地拍打着袍子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