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的灰尘。
我也赶紧爬起来,揉了揉被硌得生疼的小腿肉,脸上有些发烫,幸好黑暗中看不出来。
确认外面安全后,我们继续深入。
通道逐渐变得破败,墙壁上锈迹斑斑。
我注意到墙壁上有一个嵌入式的通风管道入口,栅栏都松动了。
这里地势开阔,缺乏有效的遮蔽物,万一前后都有敌人,我们就会成为瓮中之鳖。
我有些犹豫。
散兵毕竟是执行官,如果我的救人行为最终连累了他,导致他在愚人众内部陷入麻烦……
“走这里。”散兵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。
他已经动手,轻松地将那松动的通风管道栅栏卸了下来,露出了黑黢黢的洞口。
他率先钻了进去,回头看我,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“别磨蹭”。
好吧,看来他并不在意所谓的麻烦。我定了定神,跟着钻进了狭窄的管道。
管道内比想象的还要糟糕,狭窄、潮湿,像是被霉菌浸泡了好久。
我们只能匍匐前进,冰冷的金属地面硌得膝盖和手肘生疼,衣服很快被蹭得脏兮兮的。
爬行了不知多久,感觉四肢都快散架了,散兵突然停了下来,向后做了个制止的手势。
他指了指下方。
我屏住呼吸,将耳朵紧紧贴在冰冷的管道壁上。
“……你告诉我,你把她带走的理由是什么!”萨莎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和不解。
回忆如同潮水般涌来,我想起之前去找萨莎对质时,她对我说的那些话:
“我承认,我和德莫西曾经是朋友……我清楚德莫西的为人,即使她再有野心,也不会去伤害人。倒是你,还有拉尔夏……德莫西告诉我,拉尔夏在稻妻夺走了愚人众重要的实验钥匙……所以很抱歉。我不会告诉你她们在哪里。”
当时的愤怒和无力感再次席卷而来。
我撑起手臂,指甲几乎要抠进金属管道壁里,身体因激动而微微颤抖。
那些与萨莎相处时看似轻松愉快的回忆,此刻都变成了尖锐的讽刺。
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按上了我的后脑勺,不容置疑地将我的耳朵重新压回管道壁上。
“别想别的。”散兵的声音紧贴着我的另一只耳朵响起,低沉而冷静,“除非你放弃她了。”
我知道他口中的“她”是谁。
拉尔夏还在等着我。
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集中精神聆听
她们好像已经往下说了很多,因为我注意力不集中错过了一些信息,但以下对话却被我一字不漏地听完了。
萨莎继续说:“如果只是偷走东西,已经这么多天了,你总该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吧。拉尔夏是她的朋友,她是我的朋友。我……我是你的朋友。那么,可不可以,把拉尔夏还给她。”
德莫西的声音响起,那是一种刻意放缓的安抚的语调:“萨莎,需要再等等。这个实验,你知道的,已经进行很久了。一些很重要的资料……需要慢慢来。萨莎,我们是好朋友啊,那个人,才认识你多久啊。值得这样,让你为了她把我们的关系分裂吗?”
萨莎摇头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你似乎没明白。你只需要告诉我,你什么时候放拉尔夏离开。”
德莫西:“……萨莎,”她的声音靠近了些,她握住了萨莎的手,“我的一生,都在为了这次实验,如果成功的话,这将是载入史册的壮举。你的期望不也是吗?为了至冬,为了未来,为了女王,坎瑞亚为什么亡国,就在地底的秘密,那样的力量,难道你不想见证吗?萨莎,你相信我啊。就差一点点了。”
一生?她才多大啊。和拉尔夏一般的年纪,这敢说一生了吗。
萨莎沉默了片刻,再开口时,只有妥协般的疲惫:“……好。我相信你。但是,我只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德莫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