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才阵。
“矿兵来了!”城头上的士兵们欢呼起来,刀光砍得更猛了。我往江面上看,李恒的船队突然乱了阵脚——吴燕殊的银狐不知什么时候跳上了船,正撕咬着回回炮的绳索,几只被她引来的水鸟撞向船帆,帆绳“啪”地断了,船身顿时歪向一边。
“撤!”江面上传来模糊的吼声,回回炮的臂杆突然往下落,船队开始缓缓往下游退去。赵时赏笑得咳嗽起来,他指着江面:“这伙人怕是没料到,咱们早把口袋扎紧了。”
天边泛起鱼肚白时,城下的尸体和云梯堆成了小山。陈铁押着个蒙面人跑上来,那人的面罩被扯掉,露出张油滑的脸——是吴浚府上的管家,去年粮仓失火时,就是他带着人“救火”,结果火越救越大。“刘大人,”陈铁把管家往地上一推,“这狗东西说,是‘上头’让他们来的,具体是谁不肯说。”
我踢了踢管家的腿,他立刻瘫软在地,眼珠乱转着不敢看我。阿黎走过来,银针在他眼前晃了晃:“我这针上的药,能让人说真话,就是过后舌头会麻三天。”管家的脸瞬间白了,结结巴巴地说:“是……是吴通判默许的!他说……他说要是能拿下西角楼,就保我去元军那边当差……”
“吴通判”三个字刚出口,赵时赏突然重重咳嗽起来,他摆了摆手:“先押下去,没有实证,不可妄动。”我心里清楚,他这是在给吴浚留面子,也是在等对方露出更致命的破绽。
白砚站在箭窗旁,正往地图上画记号,笔尖划过“西角楼”三个字时,留下一道笔直的墨痕。她抬头时,发间的银簪晃了晃,晨光透过簪子的镂空处,在地图上投下细碎的光斑,像撒了把星星。
江面上的雾气渐渐散了,李恒的船队已成了远处的黑点。我望着矿场的方向,山歌的回音正顺着风飘过来,混着铁凿撞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