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军,”郑虎捧着新绘的地图走来,上面用朱砂标出元军在南疆的布防,墨迹还没干透,“交趾是元军连接海路和陆路的枢纽,这下断了他们的粮道,云南、广西的元军就得断炊。不出三个月,他们就得饿肚子打仗。”
郭龙的三十艘大船已装满物资,铁桨在水里转得欢,船身吃水深了三尺,压得码头的木板“吱呀”作响,像是在哼着胜利的小调。“泉州港的元军还不知道这边的事,”他从船舷上探出头,手里举着个刚缴获的元军水囊,“咱们正好顺海路过去,打他们个措手不及!水囊上的‘大都’二字,正好让他们认认,谁才是这南海的主人!”
阿牛抱着新缴获的弯刀跑过来,刀鞘上的宝石在月光下闪着光,那是从元军百夫长身上搜来的,据说是元廷赏赐的。“将军,弟兄们都说,这趟交趾来得值!不光缴了粮食武器,还替去年死在这儿的弟兄报了仇!”他的声音突然低下去,摸着刀鞘上的刻痕,那刻痕歪歪扭扭,像是个“家”字,“俺爹要是还在,准会说这是大宋的船,该挂大宋的旗。”
刘云望着远处的南海,月光把海面铺成条银路,三艘“九龙骨”大快船的铁桨在水里划出银亮的弧,像在书写新的征程。他知道,拿下交趾只是切断了元军的一条臂膀,南疆还有无数场仗要打,但只要船够硬、炮够远,只要身边的弟兄还在,总有一天,能把元军彻底赶回老家,让大宋的旗帜重新插遍每一寸失地。
码头上的篝火渐渐亮起,士兵们围着火焰唱歌,歌声里混着海风的呼啸,在交趾的夜空里越传越远。远处的海面上,郭龙的大船已升起锚链,铁环碰撞的“哗啦”声,像在催促着下一场胜利的来临。有个士兵用缴获的笛子吹起了《将军令》,笛声在夜风中回荡,听得人热血沸腾,连码头的木板都似在跟着节拍震动,仿佛预示着前路虽远,胜利可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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