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白蹲在桅杆上,爪子拍得通红:“刘云哥哥快看!”她指着海底——那里的巨石原本阻碍战船停靠,此刻竟被剑气搅碎,海水翻涌着填平了浅滩,大船终于能直接驶入码头。
连试三次,海底礁石尽平。赵时赏提着客家刀走过来,刀鞘上的冰还没化:“可以出发了。”他指着北方的海平面,那里的晨雾里仿佛能看见蒙古草原的轮廓,“弟兄们都等着呢。”
我望着阵前的三十九万精兵,他们的铠甲上都刻着“汉”字——这是新的军旗,也是我想好的纪念。阿黎带着弟子们送来最后一批疫苗,白砚抱着账本核对粮草,小白正给玄鸟系上信管,信里写着“兵发蒙古,直指和林”。
“三日后,启航。”我将归一剑插入剑鞘,剑穗上的红绸在风中猎猎作响。阳光照在“中华”“汉”字的旗帜上,将影子投在雪地上,像条长长的路——那是用正气铺就的路,从柴市口的血,到油山的岩,再到今日的大都,终将通向万里河山。
人群里突然响起《正气歌》的合唱,客家老妪的沙哑、孩童的清亮、士兵的雄浑交织在一起,顺着海风飘向远方。我知道,这歌声会跟着我们的战船,飞过草原,越过戈壁,让天地间的每一寸土地都记得:正气长存,汉魂不灭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