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在两侧炸开,爆炸声惊得战马狂嘶,不少骑兵慌不择路,真的冲进了断魂沙,惨叫声此起彼伏。哲别提着弯刀想组织反击,却被吴燕殊的长剑缠住,两人在马背上你来我往,剑光在月光下织成网。
我催动玄鸟直扑黄帐,归一剑带着正气劈向帐门,帆布被劈成两半,露出里面的忽必烈——他穿着锦袍,怀里抱着个玉玺,脸色惨白如纸,看见我时竟吓得瘫坐在地。“忽必烈,你的四等人制,你的铁骑弯刀,今天都护不了你!”我剑尖直指他的咽喉,“当年你屠襄阳,杀得汉水都红了,今天该还债了!”
忽必烈突然从靴子里抽出把短刀,往自己脖子上抹去,却被我用剑鞘打飞。“想死?没那么容易。”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,将他拖出黄帐,“我要把你带回中都,让燕云百姓看看,侵略者的下场!”
此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,郭虎带着七个大阵终于赶到,骑兵们列成整齐的方阵,将剩下的蒙古兵团团围住。哲别见忽必烈被擒,长叹一声扔了弯刀,胯下的战马突然跪倒,像是替他认输。吴燕殊收剑回鞘,脸上沾着沙尘,却笑得灿烂:“将军,咱们赢了。”
我望着初升的太阳,阳光洒在草原上,把断魂沙染成了金色。归一剑在手里轻颤,像是在欢呼。远处传来中都方向的号角声,大概是郭虎他们攻破了城门,汉旗已经插上了城楼。“是啊,赢了。”我低头看着忽必烈惊恐的脸,突然想起阿黎刻在手雷上的北斗七星,想起那些跳下悬崖的兵士,想起老兵怀里的“燕云”石板,“但这不是结束,是开始。”
玄鸟群在晨光中盘旋,鸣声传遍草原。我提着忽必烈,调转鸟头往回走,身后是浩浩荡荡的汉军,甲胄在阳光下闪闪发亮。大漠的风里,仿佛有无数声音在回响,那是汉魂的呐喊,是正气的长歌,要从燕云十六州,一直传到漠北的每一寸土地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