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龙,派五十名水手当试验员,出事我担着。”周铁扛来一根钢条,在石头上一折,钢条弯而不断,发出清脆的响:“将军瞧好!这澳洲钢,别说撞冰,撞石头都不怕!”
消息传到澳洲,刘鹏立刻回信,附了张新船设计图——他让人在原来的基础上加了风帆,说“有风时能省黑油”。还说已派郑苗的水师在悉尼湾试造,等开春就把样品船送来。信末写着:“移民们种的稻子丰收了,一亩地收了三石,足够供万人吃一年。孩子们在学堂背《正气歌》,背错了就罚抄,个个都记得牢。”
我把信递给郑龙,他笑着说:“等南极的船造好了,末将第一个报名当船长!听说那里的企鹅走路摇摇摆摆,抓来给孩子们当宠物正好。”帐外的黑油炉烧得正旺,火光映着工匠们的笑脸,铁皮敲打声、木材锯割声混在一起,像首热闹的歌。
(五)油气初采,正气绵延
贝加尔湖的冰再次封冻时,我们的第一口油井终于出油了。钻井架立在冻土上,黑褐色的石油顺着竹管流进陶罐,冒着气泡,散发着刺鼻的气味。赵时赏舀起一勺,用火石一点,“轰”的一声燃起蓝火,火焰呈奇异的青蓝色,映得他脸上的冻疮都发红。“将军,这黑油能烧锅炉、能点灯,周铁说还能做药膏治冻伤!”他抹了把脸,笑得像个孩子,“末将让人试了,涂在冻疮上,第二天就消肿了。”
我让人把石油装进木桶,一部分运去澳洲炼钢,一部分留在海参崴炼灯油。有个叫赛义德的波斯商人俘虏,曾在巴格达见过类似的“石脑油”,看着石油两眼放光:“将军,这东西在西方能换十两黄金一桶!波斯的国王用它点灯,说比蜜蜡还亮。小人愿去联络商队,为将军换香料、宝石。”
我指着远处正在盖的学堂:“黄金不要,宝石也不要。你去教孩子们学波斯文、阿拉伯文,将来让他们知道,这天下不止有华夏,还有更广阔的世界。”赛义德愣了愣,随即跪地:“将军胸怀比海洋还宽广!小人遵命!”
冬夜的海参崴,学堂里传出孩子们的读书声。“天地有正气,杂然赋流形……”稚嫩的声音混着油井的抽油声、铁匠铺的锻打声,在雪夜里格外清晰。我站在城头,望着漫天星斗,突然觉得文天祥的正气,或许就藏在这冰原的黑油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