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必将继承你的意志,承接你的权柄——这不是掠夺,是为了让那份力量,在我手中完成更重要的使命。”
窗外的月光恰好掠过他的侧脸,将那份孤注一掷的执着映照得无比清晰。为了妹妹,为了那线渺茫却足以燃烧一切的希望,纵是面对创世泰坦,他也只剩一往无前。
几日后,晨曦微露时,城中已响起震天的鼓声与欢送声。军队列成整齐的方阵,甲胄在晨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,随着号令声迈动脚步,向着城外进发。
玄霄站在队列前方,目光扫过整装待发的士兵,最后落在不远处——刻律德菈正骑在一头成年大地兽背上,兽身庞大稳健,鳞甲泛着温润的岩色。
他上前一步,沉声说道:
“陛下,一切就绪,我们出发吧。”
刻律德菈低头看他,眼神沉静而锐利,缓缓点头:
“嗯。”
顿了顿,她抬手示意队伍稍停,声音透过风传向四周。
“此去峡谷深处,路途未知,沿途恐有意外。汝等皆需打起十二分精神,务必警惕。”
士兵们齐声应和,声浪掀动了清晨的空气。
刻律德菈轻拍大地兽的脖颈,巨兽低鸣一声,率先迈步向前。
玄霄紧随其后,目光投向远方被晨雾笼罩的峡谷方向,掌心悄然握紧了腰间的佩剑。
鼓声渐远,城池的轮廓在身后缩小,前路漫漫,一场与泰坦的对峙,正随着这支队伍的行进,缓缓拉开序幕。
刻律德菈指尖拂过王冠边缘的浮雕,冰凉的玉石贴着指腹,她轻轻叹了口气,目光往下落时,正撞见阿提米斯晃了晃颈间的纯黑鬃毛——那鬃毛密得像泼洒的墨,在晨光里泛着乌亮的光泽正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。
她视线转了半圈,落在身旁的玄霄身上,马靴碾过路边的碎石,发出细碎的声响。
“侍卫官,”
她开口时,声音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好奇:
“阿提米斯是你的坐骑,怎的反倒让它空着步子?骑上去能省些力气。”
玄霄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身侧的天马,阿提米斯像是察觉到什么,忽然歪了歪头,用脑袋轻轻撞了撞玄霄的胳膊,鬃毛扫过他的袖口,带着点温热的痒意。
他无奈地笑了笑,抬手拍了拍天马的脖颈:
“陛下有所不知,它性子是顽劣,却也认主得紧。平日里旁人碰不得它的缰绳,便是我要骑,也得看它心情——方才试过牵它,蹄子在地上刨了三下,这是明摆着不乐意呢。”
阿提米斯像是听懂了这话,突然打了个响鼻,蓝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,尾巴在身后轻轻一甩,扫起几片草叶,却又往玄霄身边靠了靠,用脸颊蹭他的手背,那模样,倒像是在撒娇似的承认。
刻律德菈看着一人一马的互动,嘴角噙起一点浅笑意:
“倒是个有脾气的小家伙。罢了,它既不愿,便让它跟着你走吧,也好让你随时能照看。”
玄霄颔首应下,指尖摩挲着阿提米斯顺滑的鬃毛,天马低低嘶鸣一声,算是回应。
队伍继续前行,阿提米斯始终不远不近地跟在玄霄身侧,纯黑的身影在队列中格外显眼,那双蓝眼睛时不时瞟向自家主人,倒比行军的鼓点更让人觉得安心。
刻律德菈的目光忽然落在阿提米斯肩胛的剑鞘上,那抹熟悉的金属光泽让她微微一顿。
玄霄顺着她的视线看去,立刻明白了她的留意,便主动解释道:
“陛下,是这样的。出发前本想将它放回地下室,可阿提米斯不知跑去哪里疯玩,直到队伍要出发时才回来。时间仓促,实在来不及折返放置,索性便让它带着了。”
他顿了顿,补充道:
“况且它本就是仪式剑,臣身为侍卫官,本就掌管各类典仪事宜,带着它也不算逾矩。”
刻律德菈望着那柄剑,又看了眼甩着尾巴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