斩钉截铁的决绝:
“我的剑,只为凯撒而挥动。”
话音落下,她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,仿佛在以这样的姿态,重申着那份刻入骨髓的效忠。
纵使日后身份会添上“他的妻子”这一层,在她心中,刻律德菈始终是唯一的主,是她剑刃所向的最终依归。
刻律德菈听后,从床边起身,缓步走到海瑟音面前。
她抬手,指尖轻挑过海瑟音的下巴,迫使她抬起头来,目光直直对上自己冰蓝的眸子:
“希望你能永远记住这句话。”
语气平淡,却带着沉甸甸的分量。
说罢,她松开手,指尖轻轻滑落,转身便朝门外走去。
银白的发丝在身后扬起一道利落的弧线,没再回头看一眼,仿佛刚才那短暂的对视,已将该说的都刻进了对方心里。
刻律德菈的脚步在门口顿住,没有回头,声音顺着门缝飘进来,依旧是淡淡的语气:
“明天的早餐由汝来做。”
她顿了顿,补充道:
“吾可不想元老院那些极端分子,趁机在里面下毒。”
话音落定,便再无其他声响,只有渐行渐远的脚步声,最终消失在回廊尽头。
海瑟音站在原地,望着那扇半开的门,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——这既是命令,或许,也是一种无声的信任。
海瑟音松了口气,只当这件事总算落了幕。她转身想去看看这场风波的源头——玄霄。
眼角余光却瞥见墙角空荡荡的,方才那个蜷缩的身影已然消失,刻律德菈为他披上的大衣孤零零地掉在地上。
她轻叹了声,下意识朝阳台望去,果然在那里看到了那个男人。
只是他所在的位置让她心头一紧——玄霄竟站在阳台狭窄的栏杆上,身形随着夜风微微晃动,手中的重剑“终暮”在他掌心仿佛失了重量,起落间带着一种奇异的轻盈,竟像是在栏杆上挥剑起舞。
剑风裹挟着酒香,他的动作算不上规整,却带着一种不管不顾的肆意,衣袂翻飞间,仿佛随时会坠入楼下的深渊。海瑟音屏住呼吸,指尖瞬间攥得发白。
重剑「终暮」本就沉猛,每一次挥落都带着破空的钝响,让这场剑舞全无寻常舞者的优雅华丽。
可玄霄站在窄栏上,身形虽因酒意微微晃悠,握剑的手却稳如磐石。每一式起落都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从容。
仿佛脚下并非危栏,而是平坦大地;那重剑的沉,反倒衬得他动作里藏着睥睨四方的威严,硬生生在夜风里舞出了几分孤高凛冽的气势。
海瑟音在廊下望着,一时忘了言语。
海瑟音望着栏杆上舞剑的玄霄,思绪却忽然飘远。她猛地想起,眼下最该忧心的,是大地的火种。
虽已将其收回,可海洋泰坦的火种迟迟未能归位,试炼之事便无从接续。
更让人悬心的是,大地的火种此刻竟不知流落何方——这桩桩件件,都让她为刻律德菈暗自捏着一把汗。
但转念一想,这些似乎又不是最紧要的。
她的目光重新落回玄霄身上,心头那点对大局的忧虑,渐渐被另一种更复杂的情绪覆盖。
于她而言,眼下最该厘清的,终究还是自己与眼前这个男人,以及刻律德菈之间,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关联。
上一次她的试炼没能通过,在最后关头被生生驳回。
海瑟音自己也说不清缘由,或许是法吉娜并不认可她此时继承火种的资格。
那场试炼最终只唤醒了她身为法吉娜眷属的一部分力量,却始终触不到火种传承的核心。
法吉娜已然陨落,她的火种因失去人与神之间的神智维系,竟变得狂乱起来,硬生生阻断了灵水的流通。
没有灵水,他们便无法抵达创世涡心。
抵达不了创世涡心,便无从触发正式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