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像男子的声音陡然拔高,周围的玻璃“咔嗒”声更响:
“连自己是谁都忘了,你现在守着的‘玄霄’,不过是个空壳子!”
玄霄的紫黑色衣摆在虚无中扫过黯淡的玻璃碎片,脚步声敲出冷硬的回响。他背对着镜像男子,语气里没有半分留恋:
“空壳也好,实体也罢,我现在是以‘玄霄’的名义活着,活在当下。而你,不过是我已经丢掉的东西。”
话音未落,他忽然驻足,侧过身回眸。那双泛红的眼眸里没有波澜,只有一片近乎残酷的清明,直直穿透镜像男子周身的虚影:
“我说的对吧,‘理性’?或者该叫你——瑟希斯赋予我的,那部分被割裂的‘理性’?”
镜像男子浑身猛地一震,紫黑色的镜像衣摆竟与玄霄的衣料泛起相同的波动,连眼底的红芒都跟着颤了颤:
“你……你早就察觉到了?”
他攥紧的手微微发抖,周身的镜像虚影开始出现裂痕,像是下一秒就要碎裂在这片黑暗里。
玄霄垂眸看了眼自己泛着淡紫的指尖,紫黑色衣摆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,语气里少了先前的冷硬,多了几分冷静的权衡:
“不过,后面的日子里,我仍需要你。”
他抬眼看向镜像男子,泛红的眼眸里没有了对抗的锐利,只剩一种清醒的认知:
“若真彻底丧失了理性,凭着一腔蛮劲,我走不到这场棋局的最后。”
周围原本震颤的玻璃突然静了下来,碎片般的记忆画面悬在半空,不再消散。镜像男子周身的裂痕缓缓收拢,他愣了愣,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:
“你是说……要留下我?”
“不是留下,是暂时共存。”
玄霄转过身,与镜像男子对视:
“你是瑟希斯赋予的理性,也是我曾丢掉的一部分。现在,我需要你帮我看清棋局,至于过去的记忆……”
他顿了顿,目光落向远处的黑暗,“等走到最后一步,再谈不迟。”
镜像男子快步跟上玄霄的脚步,紫黑色的镜像衣摆与他的衣料擦过虚无的空气,语气里满是未解的疑惑:
“你是什么时候察觉到的?”
玄霄脚步没停,紫黑色衣摆扫过地面残存的玻璃微光,声音平静得像是在陈述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:
“刚刚察觉到的。很疑惑,对吧?”
他侧过头,泛红的眼眸里映着镜像男子的身影:
“你说你是记忆的所在,可我并没有完全丧失所有记忆——这就证明,你只承载着我过去的部分记忆,而非全部。
而我现在的言行、选择,和你口中‘过去的我’截然不同,说明你不仅带着记忆,还掌管着我当时的一部分理智。”
玄霄收回目光,继续往前走去,逻辑清晰得没有一丝破绽:
“由此就能推断,你大概率是瑟希斯赋予我的理性之一。至于为什么确定是‘瑟希斯赋予’……”他顿了顿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掌心:
“因为我自己当下的理性仍在,没有被你同化。两个独立的理性共存,除了那位司掌理性的泰坦,没谁能做到这种割裂。”
玄霄往前走的脚步顿了顿,侧过脸瞥了镜像男子一眼,眼底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嫌弃,随后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:
“动动脑子。你好歹也是理性泰坦赋予的东西,连这点逻辑都转不过来?”
他抬手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,紫黑色衣摆随着动作轻轻晃了晃:
“若你真是我完整的记忆,早该和我当下的意识冲突”
他皱了皱眉继续说道:
“可你没有,反而更像个旁观者只抱着过去的片段较劲。除了被刻意割裂出来的‘理性’,还能是什么?”
镜像男子被他怼得一噎,张了张嘴想反驳,却发现确实如玄霄所说——自己始终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