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没了之前的冷硬,多了点浅淡的暖意:
“之前让阿格莱雅打理的,看看还有哪里不合意,往后再改。”
玄霄望着刻律德菈身上的婚纱,目光扫过她头顶王冠,忽发疑问:
“奇怪,你戴这婚纱,王冠里的蓝火……不会把婚纱头纱烧着?”
刻律德菈抬手轻触王冠边缘,蓝火在金丝镶边的冠槽里轻轻晃,却连头纱穗子都没燎到,她瞥他一眼:
“奥赫玛的王冠,连圣火都受吾意志辖制,这点分寸,还能把握不住?”
玄霄凑近些,见那蓝火稳稳伏在王冠凹槽,才笑着摆手:
“是我多虑,陛下威仪,连火焰都得听话。”
刻律德菈嘴角微扬,王冠蓝火也似跟着晃了晃,映得婚纱头纱泛着细碎光 。
刻律德菈白他一眼,抬脚就用高跟鞋往他脚上狠狠一踩,疼得玄霄倒吸口气。她却面不改色,声调里带着不容违抗的劲儿:
“叫刻律德菈 。”
玄霄龇牙咧嘴,忙不迭喊:
“刻律德菈……你这高跟鞋踩人,也太狠了 !”
王冠里蓝火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,婚纱裙摆跟着微颤,明明是嗔怪的场景,却莫名透着股亲昵劲儿。
刻律德菈没再多说,只微微提着婚纱裙摆,转身坐到铺着锦被的床沿,白纱拖在绒毯上,像落了片月光。
她回头看向还站在门口的玄霄,眼底藏着点不易察觉的期待。
玄霄愣了愣,才试探着问:
“怎么了?”
这话刚落,刻律德菈头顶王冠里的蓝火猛地跳了跳,火星都似亮了几分——显然是有些恼了。
她皱着眉,语气带着点嗔怪的急促:
“笨蛋,过来帮吾摘头纱啊!”
玄霄愣了一下,随即快步走过去,伸手就想先取下她头顶的王冠。刻律德菈却猛地偏头躲了躲,语气里带着点薄嗔:
“无礼!哪有先碰王冠的道理?”
王冠里的蓝火跟着晃了晃,映得她耳尖泛红,她又补充道:
“先摘头纱,王冠……得吾自己来。”
玄霄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了序,忙收回手,指尖轻轻撩过头纱边缘的珍珠缀饰,动作放轻了些:
“是,这就帮你摘。”
玄霄指尖勾住头纱边缘,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,缓缓帮她将头纱从发间褪去。白纱滑落的瞬间,他看着刻律德菈露出的眉眼,轻声道:
“世人都称你是铁腕无情的凯撒,说你冷硬、说你独裁,可也有人知道——你会为了打理这间新房,提前让阿格莱雅反复确认月见草的花期,会在王冠里控着蓝火怕烧到头纱,更会特意让我叫你的真名。”
他顿了顿,将叠好的头纱放在床头,目光落在她眼底:
“刻律德菈,你有旁人看不见的温柔。”
刻律德菈垂了垂眼,王冠里的蓝火轻轻颤了颤,没反驳,只伸手攥住了他垂在身侧的手,指尖悄悄用了点力。
玄霄的声音放得更轻,指尖还轻轻蹭了蹭她攥着自己的手,目光里满是认真:
“不过我更希望你能多些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——做个真正的刻律德菈,不用在世人面前伪装成冷硬的凯撒,也不用总想着证明奥赫玛女皇的威严。”
刻律德菈头顶的蓝火顿了顿,慢慢柔成细碎的光。她抬眼望他,语气没了往日的锐利,倒添了点难得的软:
“吾是奥赫玛的王,哪能说放就放?”
话虽如此,攥着他的手却悄悄松了松,转而轻轻回握。
刻律德菈缓缓往床榻内侧挪了挪,白纱裙摆被绒毯勾住一角,她轻轻拽了拽,语气带着点困意的慵懒:
“吾有些困了,这婚纱拖着太麻烦,汝来帮吾。”
玄霄走上前,指尖避开婚纱上的刺绣纹样,小心翼翼托起拖在身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