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眼眸中满是困惑,上前半步问道:
“征律爵,你的盔甲与武器去哪了?”
眼前的玄霄衣衫破损,肩头隐约渗着血迹,步履踉跄,全然没了往日的挺拔模样。
海瑟音皱眉摇头:
“不知道,或许是途中遭遇了变故。”
她话音未落,刚要迈步上前搀扶,一柄紫黑色的水晶剑突然从不远处疾射而来,带着凌厉的破空声,径直刺穿“玄霄”的胸膛,将他死死钉在地面!
海瑟音瞳孔骤缩,惊声脱口:
“是终暮!那是征律爵一直使用的武器!”
她手中琴弓长剑猛地握紧,语气满是难以置信——这柄浸过黄金血、刻着泰坦符文的紫黑水晶剑,怎么会用来刺杀“玄霄”?
士兵们立刻将刻律德菈护在中间,盾牌围成坚实壁垒,海瑟音手持琴弓长剑挡在前方,警惕地盯着水晶剑射来的方向。
一道颀长阴影从甬道拐角缓缓走出,众人定睛一看,皆是一愣——黑色发色如墨,红色眸子泛着暗芒,正是玄霄。
但他身上盔甲布满裂痕,多处破损不堪,步履踉跄,每走一步都伴随着沉重的喘息,破碎的面罩下,那双红眸里竟藏着一丝挥之不去的迷茫。
他径直走到被钉在地上的“玄霄”身前,伸出染着金色血珠的手,一把将终暮剑从对方胸膛拔出,紫黑剑身在昏暗深渊中划过冷光。
紧接着,他没有丝毫犹豫,挥剑再斩,径直劈在“玄霄”身上,将那具躯体劈成两半。
刻律德菈冰蓝眼眸中满是困惑,眉头紧蹙:
“这到底是什么情况?”
两具“玄霄”都流着黄金裔独有的金色血液,她一时竟分不清,眼前这个持着终暮、满身狼狈的身影,究竟是不是真正的征律爵。
士兵们将刻律德菈护在盾阵中央,海瑟音紧握琴弓长剑,目光死死锁定着持剑的玄霄。
那道满身狼狈的身影抬眼时,恰好对上刻律德菈的视线——红眸中瞬间闪过一丝真切的惊喜,像暗夜中骤然亮起的星火,却又被更深的迷茫与顾虑迅速掩埋。
他下意识抬起染着金血的手,似要迈步靠近,指尖刚动,又猛地攥紧拳头,硬生生将手缩回。
没有半句言语,他转身便向暗处狂奔,破败的盔甲碰撞出杂乱的声响,身影转瞬就消失在甬道拐角,只留下满室凝重与刻律德菈眼中更深的疑惑。
刻律德菈当机立断:
“分兵追踪!海瑟音,随我来!”
话音未落,她已率先朝着玄霄消失的拐角追去,绿色律纹在足底流转,身形疾如闪电。
海瑟音紧随其后,琴弓长剑划破空气。两人冲进阴影笼罩的过道时,恰好撞见震撼一幕。
刚才那名持着终暮的玄霄,正挥剑斩向另一个与他模样几乎一模一样的身影,紫黑剑刃裹挟着凌厉劲风,径直将对方劈倒在地。
那具新倒下的玄霄伤口处,同样渗出了璀璨的金色血液,与前两具躯体别无二致。
玄霄握着终暮的手微微颤抖,紫黑剑身上的金血顺着纹路缓缓滴落。他望着地上又一具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躯体,红眸中翻涌着迷茫与痛苦——如何才能证明,唯有自己是真实的?
这些复刻的「自己」,带着黄金血脉的烙印,却没有半分属于他的记忆与意识,究竟是岁月祭司的时间造物,还是黑潮污染催生的镜像?
他明明知道这些不是真正的自己,挥剑时却像在割裂灵魂。
每一次斩落,都像是在与另一个「自己」对峙,耳边仿佛回响着自己的喘息与嘶吼。
「杀死自己」这荒诞又残酷的事,他做了一次又一次,心灵却被无尽的荒诞与沉重包裹,难以平静。
他甚至开始怀疑,会不会连此刻挥剑的自己,也只是某个镜像的复刻?
玄霄的剑钉在地面,金血漫过指缝,红眸映着满地“自己”的残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