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亦航揽着她的肩膀，语气平静，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
张澜看着侄女惨白的脸色、红肿的嘴唇和惊魂未定的眼神，又看看孙亦航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，气得浑身发抖，却敢怒不敢言。她清楚地知道，这个男人，已经彻底失控了。
孙亦航将车开到了市郊一条新修的路上，车辆稀少，但偶尔还是有零星的车辆和路过的行人。看到不是完全荒无人烟的地方，张明珠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。有人就好，有人就意味着他不敢做得太过分。
孙亦航似乎真的打算认真教她开车。他从最基础的调整座椅、后视镜开始，然后教她认识档位、手刹、油门刹车，讲解得清晰又耐心。他坐在副驾驶，目光专注地看着前方和她的操作，时不时出声指导：“慢点松离合……对，轻轻给油……看后视镜……方向盘打稳……”
看他一副全心投入教学、心无旁骛的样子，张明珠渐渐放下了警惕，也被初次掌控方向盘的些许新奇和紧张感吸引了注意力。她学得很认真，虽然动作生涩，偶尔熄火，但在孙亦航的指导下，竟然也慢慢能把车平稳地开起来了。
开了大概半个多小时，在一次顺利的掉头之后，张明珠忍不住有点小得意，脸上露出了久违的、发自内心的笑容，甚至带着点兴奋转头对孙亦航分享心得：“哎！好像也没那么难嘛！我刚才那个弯转得是不是挺好的？”
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她带着笑意的脸上，眼睛亮晶晶的，充满了生动的气息。这一刻，没有恐惧，没有抗拒，只有一点点学会新技能的单纯快乐。
孙亦航侧头看着她这副模样，眼神深邃了起来。他沉默了足足好几秒，才忽然低声说了一句，声音里带着一种复杂的感慨和深深的渴望：
“明珠……你要是一直这样……多好。”
他的语气太过异常，带着一种毛骨悚然的温柔和偏执。张明珠心里猛地“咯噔”一下，分享喜悦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，刚刚放松的警惕瞬间拉满！他又想干什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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