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,带着帝王的压迫感和属于禹星野本人的侵略性。楚星窈饰演的凤倾梧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,指尖掐入掌心,但眼神依旧沉静如水,甚至带着一丝无畏的挑衅:“臣妾不敢。只是……见梅花凌寒独开,心有所感罢了。陛下,莫非不喜这‘清香’?”
“卡!完美!”导演激动地喊停,“就是这个张力!楚老师眼神里的试探和锋芒!禹老师那股子被戳中逆鳞的压迫感和……兴奋感?非常好!保持住!”
监视器一关,刚才那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消散。楚星窈长舒一口气,感觉后背都湿了一层冷汗。和禹星野对戏,尤其是这种近距离的眼神交锋,简直比吊十遍威亚还耗神。
他那双眼睛太有穿透力,仿佛能直接看进凤倾梧的灵魂深处,逼得人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应对。
她刚想走到旁边休息区喝口水,手腕却突然被一只温热有力的手攥住!
是禹星野。他还没完全从萧彻的状态里出来,眼底残留着帝王般的强势和一丝尚未褪尽的、被挑衅后的兴奋。他攥着她的手腕,力道不轻,带着不由分说的意味。
“你……”楚星窈一惊,下意识想挣脱,却被他攥得更紧。
“别动。”禹星野的声音低沉,带着点不容置疑。他另一只手抬起,伸向她发髻间。
楚星窈僵住了,周围的工作人员也投来好奇的目光。
只见禹星野修长的手指在她发髻旁那支素银梅花簪边轻轻一拂,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。下一秒,他摊开掌心,一朵小小的、被雪压得有些蔫了的红梅,正静静躺在他掌心。
“簪子勾花了。”他语气平淡,像是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实,然后随手将那朵蔫掉的小梅花塞进了自己宽大的袖袍里,仿佛只是处理掉一点碍眼的垃圾。
做完这一切,他才松开她的手腕,转身走向自己的休息区,动作行云流水,自然得仿佛刚才只是帮她拂去了一片落叶。
楚星窈站在原地,手腕上还残留着他掌心滚烫的触感,鼻尖似乎还萦绕着他靠近时那股混合着龙涎香和……烤肠味的复杂气息。她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发髻旁的梅花簪,冰冷的银质触感下,心跳却快得有些不正常。
这家伙……刚才那眼神,那动作……到底是萧彻在试探凤倾梧,还是禹星野在……
“哇哦……”旁边一个演小宫女的演员捂嘴低呼,“陛下好细心啊!还帮凤小主摘花!”
“什么摘花!明明是簪子勾住了!陛下怕弄坏小主簪子吧?”
“细节见真爱!磕到了磕到了!”
“所以袖子里那朵花……是收起来了?”
“啊啊啊!帝王的小珍藏!我没了!”
窃窃私语声像蚊子一样钻进楚星窈耳朵里。她脸颊发烫,赶紧走到休息区,抓起保温杯猛灌了几口水。杯壁上那个傻笑的烤肠图案,此刻看起来都像是在嘲讽她。
禹星野靠在自己的帝王专属躺椅上,闭目养神。阿K正小声跟他汇报着什么。他像是没听见周围的议论,只是那只刚刚攥过楚星窈手腕的手,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,指尖在袖袍内衬里,轻轻摩挲着那朵已经失去生机的小小梅花,花瓣柔软的触感,带着一丝微凉的湿意。
《凤唳九霄》的拍摄如火如荼,朝堂权谋与后宫暗战交织,每一场对手戏都如同高手过招,火花四溅。楚星窈和禹星野仿佛将《灰烬行者》里培养出的“烤肠系革命友谊”无缝切换成了“烤肠系权谋互搏”,片场日常依旧是互怼为主,但某些瞬间,又总会溢出些让整个剧组都忍不住屏息凝神的微妙张力。
这天拍一场夜戏:凤倾梧被卷入后宫毒害案,证据对她极为不利。萧彻在御书房单独召见她,名为询问,实为施压。烛火摇曳,将两人的影子拉长投在冰冷的墙壁上,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。
楚星窈饰演的凤倾梧跪在冰冷的地砖上,背脊挺得笔直。她洗去了铅华,素面朝天,脸色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