闪过,纳努克的一截断臂带着火星飞散,墨良死死扣住祂剩下的手臂,神力爆发将祂狠狠甩出半个寰宇,声音冰寒刺骨:“今日暂且饶你,下次必让你神魂俱灭!”
话音未落,祂已化作流光冲向苍城,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嘶吼:小流儿!你千万不能有事!师父这就来救你!
而半个时辰前,镜流还在焦急地拍打房门:“师父!苍城被毁灭大君围攻了!”
将军,他已经快顶不住了,可推开门的瞬间,房内空无一人,桌上的食盒还温着,却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。
心口骤然一空,她强压下翻涌的酸楚,咬碎银牙将情绪死死咬住,提剑转身冲向硝烟弥漫的战场——师父不在,她便替师父守好苍城。
当墨良赶到时,苍城仙舟已沦为一片燃烧的废墟。
往日繁华的街巷成了焦土,云骑军的残骸与断裂的兵刃散落各处,毁灭大君的气息仍在废墟上游荡。
祂疯了一般释放神识,从居住的府邸扫过,没有那抹白色的身影;扩大到整个仙舟,神识所及之处只有死寂。
直到祂在断壁残垣间看到那抹熟悉的白——镜流蜷缩在倒塌的石柱下,甲胄下白衣已被鲜血染透,手中还紧握着那截曾捆过祂的锁灵索,只是此刻绳索已断,她的身体早已冰冷残破,生机断绝。
“不……”墨良的脚步沉重得像灌了铅,一步步挪到她面前,颤抖着伸出手,“这不可能……一定是假的……”
祂缓缓将她抱起,怀中的身躯轻得像一片羽毛。
祂拭去她脸上的血污,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:“小流儿,快醒醒……你又在骗为师了,对不对?”
万年不落的泪水不受控制地落下,砸在她毫无生机的脸颊上,“只要你醒来,为师什么都答应你……你说的领证,你说的永远在一起,为师都答应!快醒醒好不好?小流儿……求你了……”
可怀中的人再也不会回应了,不会再甜甜地喊他师父,不会再狡黠地设局,不会再红着眼眶问他考虑得如何。
那曾说过“等得起”的小姑娘,终究没能等到他点头的那一天。
寰宇寂静,只剩星神撕心裂肺的恸哭在废墟上空回荡,与燃烧的灰烬一同飘散。
祂终于知道,有些等待,一旦错过,便是永恒。
“不能死……你不能死!”墨良的指尖颤抖着抚过镜流冰冷的脸颊,将那未干的血痕一点点擦去。
紫眸中的偏执如野火燎原,连周身的湮灭神力都开始狂躁地翻涌,“谁都不能带你走!”
祂抱着她残破的身躯缓缓升空,紫色神芒撕裂废墟的烟尘。
迎面撞上巡猎星神岚的身影时,祂眼中只剩下赤红的急切,声音嘶哑如裂帛:“滚开!别挡我的路!”
岚立于高空,青蓝的箭矢在弦上蓄而不发,最终只是沉默着侧身让开。
祂看着那道裹挟着绝望的紫光疾驰而去,眸中闪过一丝复杂——星神动情,从来都是劫难,师父!
墨良在寰宇间疾行,紫色流光划破无数星轨,最终落在一片弥漫着草木清香的星域。
丰饶星神药师的身影立于万顷稻浪之中,祂手中稻穗轻摇,看着祂怀中气息全无的少女,已然明白了来意。
“药师,救她。”
墨良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恳求。
药师挥了挥稻穗,丰饶之力如甘霖般落在镜流身上,却只能暂缓躯体的腐朽。
祂摇了摇头:“她生机已绝,吾若强行逆天改命,会打破寰宇平衡。”
“平衡?”
墨良猛地抬头,紫色神眸中是玉石俱焚的疯狂,“是因为均衡星神的制衡?”
见药师默认,祂反而笑了起来,笑声苍凉而决绝,“吾不在乎!
若她活不了,这破平衡谁爱守谁守!大不了吾再闯一次虚数之树,哪怕神魂俱灭,也要把她从命运里抢回来!”
祂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,眼神骤然亮起。
不等药师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