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将他扑倒在床榻上。
她攥着他的衣领,带着泪水的吻不由分说地落了下来,带着一年来的思念、担忧、委屈,还有失而复得的狂喜。
墨良被她突如其来的激烈吻得一愣,随即抬手扶住她的后颈,温柔地回应着。
他能尝到她唇齿间淡淡的咸味,那是她的眼泪,也是他亏欠了三百多个日夜的证明。
镜流的吻带着不容拒绝的攻势,像是要将这一年的空白都填满,墨良顺从地迎合着,任由她在自己唇齿间索取,用最温柔的方式补偿着迟来的陪伴。
窗外的日光渐渐西斜,药炉里的药不知何时已经煮好,满屋的药香似乎都被空气中翻涌的情意冲淡。
十分钟的缠绵让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,镜流抵着他的额头,鼻尖相抵,呼吸交缠。
可她还不满足,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,又一次吻了上去,这一次的吻带着些许颤抖,像是要将这一年的等待都宣泄在这个吻里。
直到两人都有些脱力地分开,镜流的指尖轻轻抚过他的胸膛,感受着掌心下有力的心跳,泪水再次滑落,滴在他的衣襟上。
她凑到他耳边,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心尖:“欢迎回来,阿墨。”
墨良抬手擦去她脸颊的泪,眼底的笑意温柔得能溺出水来。
他轻轻点头,声音低沉而坚定:“嗯,我回来了。”
阳光透过窗棂,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投下温暖的光斑,帐幔轻垂,将这迟来的重逢拥入一片静谧之中。
半个时辰后,丹鼎司的病房里飘着饭菜的香气。
墨良半靠在床头,被褥被细心地叠成松软的靠垫垫在腰后,他望着眼前几乎要摆不下的圆桌,忍不住轻咳一声。
青瓷碗里盛着炖得酥烂的莲子羹,白瓷盘里码着油光锃亮的酱肘子,还有刚出锅的水晶虾饺、蜜饯山药、翡翠烧卖,连他从前最爱吃的松鼠鳜鱼都冒着热气,汤汁琥珀色的光泽映得满桌生辉。
“阿流,”他抬手揉了揉眉心,语气里带着无奈的笑意,“我是昏睡了一年,不是从地府爬回来的饿死鬼。这一桌子菜,别说我刚醒没什么胃口,就是全盛时期也吃不完啊。”
镜流正拿着银勺给他舀莲子羹,闻言手一顿,抬眼时眼底还带着未褪尽的红痕,却故意板起脸:“不行!必须吃!”
她将一勺软糯的莲子递到他嘴边,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,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饭量,当年出征前,你一顿能吃八碗牛肉面加四屉包子,这些顶多够你垫垫肚子。”
莲子的清甜在舌尖化开,墨良无奈地咽下去,听着她继续念叨:“你昏睡这一年全靠丹枫的药液吊着命,身子虚得很,不多吃点怎么补得回来?”
她又夹了块剔去骨头的鱼肉塞进他嘴里,眼神软了些,“等你吃完,我就去叫恒阳和丹枫来给你诊脉,他们俩研制的固本汤最有效,保准让你三天就能下床陪我练剑。”
墨良被鱼肉的鲜香勾得食欲渐起,看着她眼底藏不住的关切,终是笑着投降:“好,都听阿流的。”
镜流这才露出笑意,像喂孩子似的拿起一块桂花糕递到他嘴边。
糕点的甜香混着她指尖淡淡的药草味,墨良张口咬住,牙齿不经意间碰到她的指尖,细腻的触感让他心头一动。
他顺势轻轻舔了下她的指腹,看着她瞬间红透的耳根,眼底漾起促狭的笑意。
“别闹!”镜流触电般缩回手,指尖却还残留着他温热的触感,她嗔怪地敲了敲他的额头,脸颊泛起薄红,“好好吃饭,再胡闹就不给你吃了。”
墨良低低地笑起来,胸腔的震动透过被褥传到她手上,带着鲜活的暖意。
他不再逗镜流,乖乖张口吃掉她递来的食物,看着她一手投喂,一手替他将额前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,指尖偶尔擦过他的脸颊,带着令人心安的温度。
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她认真的侧脸上,将她睫毛的影子投在眼下,柔和得让他心头发酸。
桌上的菜肴渐渐少了些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