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按在她后颈,心头血混着雷纹蝶妻留下的荧光粉末渗入她皮肤。
小雅的抽搐渐渐平息,昏迷中仍在呢喃:“别信……穿你衣服的人……他们会说最像你的话……做最不像你的事……”
秦尘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眼角的血痕,声音低得像耳语:“我知道。”
战船破水而出时,晨光正漫过海平面。
秦尘立于船首,十二道玄雷在经脉中流转,风行天罡雷如蛛网般铺向四方——他听见了,东玄域的哭嚎,西荒域的惨叫,北冰域的兽吼,所有骂声都像针一样扎进他耳朵:“秦尘小儿,我药王谷与你不共戴天!”“秦家庶子,我族老的血不会白流!”
他望着天边被染成血色的云,指尖缓缓攥紧。
肩上的逆命钉突然发烫,像在回应他翻涌的杀意。
“你们让我背万人恨,以为我就怕了?”秦尘的声音混着雷响,震得船帆猎猎作响,“呵……从今天起,你骂我的每一句,我都记下了。”
战船破浪而行,离东玄域越来越近。
海风突然卷来浓重的血腥气,秦尘的瞳孔微缩——前方天际线被染成暗红,隐约可见城墙上挂着的旗帜。
那是秦家的族旗,此刻却被撕成碎片,在风中猎猎作响,像极了……用鲜血染成的招魂幡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