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历？”
温长老的目光暗了暗：“五十年前，护灵阁初代阁主留下的。他说若有一天，能让世界树与镇魂花的灵力相融，便是灵脉重生之时。”他看向林晚和楚尘交叠的指尖，那里正有淡淡的光雾缠绕，“看来老阁主没说错。”
暮色降临时，护灵阁的灯笼次第亮起。楚尘站在阁楼最高处，望着远处各门派的方向——那里也亮起了点点灯火，像是撒在人间的星辰。苏念的罗盘在他脚边转动，银线灵丝顺着街道蔓延，连接着每个挂着护灵阁灯笼的院落。
“温长老说，明天要在总坛广场立誓约碑。”林晚走上阁楼，手里捧着件新裁的青色法衣，衣摆处绣着忘川谷的新绿，“他让我问你，要不要把世界树的灵力注入碑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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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尘接过法衣时，指尖的绿光与衣摆的绣线相呼应，竟让那些绿意活了过来，在布料上缓缓流动。“不止世界树。”他看向楼下正在打磨黑石的云鹤，以及在广场上绘制阵图的苏念，“要四种灵力一起注入才行。”
夜风突然带来镇魂花的香气，比往日更清冽。林晚望着远处的群山，那些曾经被瘴气笼罩的山谷，此刻正有微光透出，像是地底的灵脉在眨眼。“你说，清玄当年会不会也想过守护灵脉？”
楚尘想起锁灵塔里的“转灵术”卷宗，那些密密麻麻的批注里，有几处竟与父亲的字迹相似。“或许吧。”他轻声道，“只是走着走着，就忘了最初的方向。”
阁楼下方，云鹤将磨亮的黑石嵌进誓约碑的底座，石面的符文立刻与碑身的纹路连成一片。苏念的罗盘悬浮在碑顶，银线灵丝如蛛网般罩住整个石碑，将楚尘的世界树灵力、林晚的镇魂花光流都引向碑心。
当第一缕晨光越过山巅时，誓约碑突然亮起。四种灵力在碑身交织成巨大的光树，树冠蔓延至云端，枝叶间落下的光点落在每个修士的眉心，化作小小的守护符文。
温长老站在碑前，声音透过灵力传遍四野：“今日立此碑，为天地立心，为灵脉立命——”
楚尘与林晚、苏念、云鹤并肩而立，四枚银色令牌同时升空，在光树顶端化作四颗星辰。他突然明白，所谓守护，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。就像忘川谷的新绿，要阳光、溪水、土壤一起努力，才能漫过曾经的荒芜。
广场边缘的老槐树上，有只白鸽振翅飞起，翅膀上的银铃清脆作响。它衔着的布条上，绣着株小小的树苗，树干上有四种纹路在风中轻轻摇曳，一如忘川谷深处那抹新生的绿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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