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最后那条“明立太子,暗散流言”的计策,更是神来之笔。既解决了名分问题,又兼顾了迷惑敌人的需求。
船舱内,赵啸天瞪大了眼睛,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位年仅十二岁的定王殿下。
王之心更是激动得嘴唇哆嗦,喃喃道:“定王殿下……天纵奇才,天佑大明!”
朱慈烺心中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。
他之前只觉得这个弟弟懂事、坚强,却没想到其心思如此缜密,见识如此不凡。这番分析,不仅切中要害,更提出了极具操作性的解决方案。
尤其是对《左传》、《资治通鉴》、《孙子兵法》的随手引用,更显其学识底蕴。
“好,好,好!”朱慈烺连赞三声,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彩。
他重重地拍了拍朱慈炯的肩膀,力道之大,让朱慈炯都微微踉跄了一下,“炯弟,真乃吾之张良也。此计甚妙,名正言顺以聚人心,惑敌流言以懈其志,双管齐下,济宁可定!”
他心中豁然开朗,之前的纠结和犹豫一扫而空。
朱慈炯的分析,如同拨开了笼罩在济宁上空的迷雾,为他指明了最清晰、最可行的道路。
“赵统领,”朱慈烺立刻转向赵啸天,“济宁城,帮里可有最新消息?尤其是黄希宪的动向。”
赵啸天从震惊中回过神来,连忙抱拳道:“回殿下,刚收到飞鸽传书,济宁那边……不太平!”
“从三月十五日开始,驻济宁总理漕务的工部右侍郎黄希宪,就一直在暗中调集粮草,清点船只。帮里安插在漕运衙门的内线回报,那狗娘养的黄希宪已密令心腹,将部分粮秣和银两装船,停泊在南阳新河码头,看那架势……是随时准备脚底抹油,往南边溜啊。”
“而且,他似乎很不安,频繁召集手下议事,还派人加强了码头附近的戒备。”
“果然……如孤所料。”朱慈烺眼中寒光一闪,一拳砸在桌案上,发出“砰”的一声闷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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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黄希宪,手握如此粮秣兵甲,不思为国守土,满脑子只想着跑跑跑。我大明……我大明到底还有多少这样的软骨头!!”他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和悲凉。
王之心见状,连忙上前安慰:“殿下息怒,殿下息怒,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,有黄希宪这样没骨头的,也有冯老大人那样铁骨铮铮的,更有殿下您和定王殿下这样的擎天玉柱,老奴相信,大明气数未尽。”
朱慈烺深吸一口气,压下翻腾的情绪:“王伴伴说得对,眼下不是动气的时候,孤手里已有冯忠五千可战之军,定鼎济宁,足矣!但……”
他话锋一转,看向朱慈炯,“正如炯弟所言,欲行大事,必先正名!然时机稍纵即逝,绝不能让黄希宪带着粮草跑了,更不能让王世英之流有可乘之机。”
他再次看向舆图,点在济宁城南的南阳新河码头:“赵统领,立刻传令!”
“第一,飞鸽传书济宁。令兴漕帮驻济宁处人员,动用一切力量,严密监视黄希宪及其心腹的一举一动,尤其是南阳新河码头的船只动向。有任何异动,立刻飞报!”
“同时,秘密联络城内可靠官吏、士绅,暗中探查署理济宁道佥事王世英的动向及其党羽,此人乃心腹大患,务必深挖其通敌证据。但切记,打草惊蛇,一切行动,务必隐秘!”
“第二,派快船,追上冯忠将军的船队。传孤口谕:命冯忠即刻挑选一千精锐,轻装简从,乘坐最快舟船,脱离大队,全速南下。目标——济宁城南运河折弯处。”
“要求其部,务必在三月二十二日午时之前,抵达该处。抵达后,拦截搜查所有从济宁方向南下的、尤其是载有粮草物资的大型船队,若遇黄希宪及其所部,无需请示,立刻扣押。人、船、粮,一样不许放走。”
“若遇抵抗……格杀勿论!”朱慈烺的声音带着冰冷的杀意。
“第三,传信兴漕帮驻济宁处,待吾等船队抵达济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