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,亲手扶起文立凯,目光灼灼:“文先生!不必过谦!孙元化大人乃我大明火器泰斗!其《西法神机》更是孤渴求已久的宝典!先生能得其真传,更兼忠贞不二,临危不惧!实乃我大明之幸!孤之幸!先生放心!从今往后,孤定让你一身所学,有用武之地!绝不再让你明珠蒙尘!”
一旁的朱慈炯眼珠子提溜转起来,心里寻思到:皇兄啥时候对《西法神机》这些书“渴求已久”?前些年他不是还因我喜欢这些,时常劝我??
文立凯感受到朱慈烺话语中的真诚和器重,心中也是一阵激荡,眼中闪过一丝亮光,深深一揖:“学生……谢殿下知遇之恩!定当竭尽所能,以报殿下!”
朱慈烺满意地点点头,目光转向下一位。此人约莫四十岁上下,身材精瘦,皮肤黝黑,穿着一身沾着油污的短打劲装,一看就是常年与铁器、火器打交道的人。他眼神锐利,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专注,手指关节粗大,布满老茧和烫伤的疤痕。此刻他正微微前倾着身体,目光炯炯地盯着朱慈烺,脸上充满了期待和兴奋,仿佛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宝。
“殿下!” 许文昌介绍道,“这位是于宗林!于师傅!世代匠户出身!在火药局干了快二十年了!是个真正的痴人!痴迷于火器!尤其对毕懋康毕大人所着《军器图说》推崇备至!对其中的自生火铳更是着了魔!”
许文昌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又敬佩的笑容:“这些年,局里没活干,饷银也发不出,于师傅为了养家糊口,不得不在城外各家商号的船队里,做些简易火器的维护保养,挣点辛苦钱。可他一有空闲,就抱着那本《军器图说》琢磨!自己偷偷摸摸地找些废铁、边角料,在自家后院的小棚子里敲敲打打,琢磨那燧发枪的击发装置!好几次差点把自己炸伤!他婆娘天天诉苦,说他是‘火器疯子’!”
于宗林听到许文昌说起他,嘿嘿一笑,露出一口白牙,显得有些憨厚,但眼神里的狂热却丝毫未减。他猛地站起身,对着朱慈烺抱拳行礼,动作带着匠人特有的利落:“草民于宗林!拜见太子殿下!殿下千岁!” 声音洪亮,中气十足。
他迫不及待地开口,带着一股子兴奋劲儿:“殿下!许总兵说得对!草民就喜欢琢磨这些!那毕大人的《军器图说》,真是神书!里面画的自生火铳,也有叫燧发枪的,那玩意,不用火绳!不用火门!就靠燧石打火!又快又稳!还不怕风雨!比那鸟铳、三眼铳强太多了!草民琢磨了好几年了!这燧发枪的关键,就在这击发装置!那燧石的角度、力度,还有那弹簧的劲道……”
于宗林越说越激动,唾沫星子横飞,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,仿佛完全忘了眼前是尊贵的太子殿下,只想把自己多年的研究心得一股脑倒出来!
朱慈炯听入神了,身体完全前倾,和那些几百年后清华北大等985高校图书馆里埋头学习的学生比起来,也有得一拼!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一阵喧哗!只见吴六子那瘦猴般的身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,身后跟着一串端着大盘小盘、热气腾腾菜肴的聚福楼伙计!
“殿下!殿下!吃的来了!!” 吴六子扯着嗓子喊道,声音洪亮,瞬间打破了堂内略显严肃的技术讨论氛围。他抹了把头上的汗,看着满屋子的人,嘿嘿一笑:“殿下!您看这菜……小的让聚福楼的大师傅,把拿手好菜都整上了!十人份!管够!您看摆哪儿?”
朱慈烺看着吴六子那副风风火火的样子,又看看满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,再看看堂内这几位各怀绝技的火器人才,脸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。
“好!来得正好!” 朱慈烺大手一挥,对尹希廉道:“尹大人!就在这正堂!摆开宴席!孤要与诸位边吃边谈!今日,孤要好好听听诸位的高见!更要听听,我大明火器,如何能重振雄风!!”
烛火摇曳,佳肴飘香。
一场关乎大明未来军备走向的“火器盛宴”,在这济宁州衙的正堂之上,悄然拉开了序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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