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真能明鉴,你说这话时就该天打雷劈!
好个孔胤植,脸皮之厚,说瞎话时面不改色心不跳。
但朱慈烺面上却露出和煦笑容:哎,衍圣公快起来。孤不是说了嘛,孤也是听说的,但孤绝不信啊!
孔胤植听到二字,心头稍安,连忙擦去眼泪鼻涕,颤巍巍起身,却仍不敢就坐,只是躬身站着:谢殿下信赖。臣只知道,孔府是大明的孔府,绝不会有贰心。请殿下放心,孔府之前是,今后也一直只会是我大明的孔府……
朱慈烺不想再听这些虚伪之词,摆手打断:好了好了,衍圣公坐下吧,喝口茶润润嗓子。
孔胤植这才小心翼翼地坐下,连饮数口热茶压惊,王之心连忙上前续茶。
孤自然是信得过孔府的。朱慈烺语气温和,加重语气说道,至圣先师孔圣人的后代,又如何会是叛逆之人呢?又怎么会像那王世英、云飞、魏德勘三个贼子一样,早早想着要去投效新主子呢?”
朱慈烺玩味地看向孔胤植,说道,“你说对吧,衍圣公。
孔胤植闻言,手中茶盏险些跌落。他当然知道王世英三人刚被太子凌迟处死,尸骨未寒那叫一个惨不忍睹。此刻太子旧事重提,话中有话,莫非真的知道了什么?他越想越怕,浑身再次颤抖起来,竟忘了回话。
衍圣公,殿下问话呢。王之心轻声提醒,声音虽低,却在寂静的堂内格外清晰。
孔胤植如梦初醒,急忙起身行大礼,又一次跪拜在地:殿下啊,老臣听说了王世英那三贼,真是我朝败类,臣恨不得食其肉、寝其皮!好在殿下自有天人护佑,轻而易举拿下此三贼,叫奸佞不得善果,臣对殿下,对殿下万分敬仰,殿下的英武之能,真如那黄河之水一样——滔滔不……
朱慈烺听着这些虚伪之词,心中厌恶,连忙摆手打住,面上却仍保持笑容:衍圣公怎么又跪下去了?快起来。孤说了,信得过你,信得过孔府。
朱慈烺话锋一转,说道,我大明的文脉、天下士林读书人,还要靠孔府日后多多凝聚,倡忠君爱国之风,导舍身取义之举。孔府的担子,不轻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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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胤植是人精,立刻听出太子话中深意,连忙顺杆爬:殿下放心,孔府自会担起大明儒脉之根、世道之柱、国本之维的责任,教授天下士林明经义、守纲常、致君泽民,心向我大明,更要谨守圣人之学,协助殿下教化天下。
朱慈烺摆手打断,说道:很好,孤自然是信得过孔府的。前几年孔府还赈灾救灾,孤都知晓,甚是欣慰。
作为穿越者,朱慈烺自然知晓,孔府赈济灾民之举,核心还是为了自保,甚至把一些流民收编成了自己家的护军。且不管其目的何在,但不能否认的是,确实孔府在明末的时候,开仓放粮了,救济了很多兖州一带的流民和难民。
人,本来也就是复杂的。
听到太子爷讲起自己前几年的赈灾善举,孔胤植稍微心神放松,抱拳道:殿下,孔府世受国恩,济灾荒、保民生本就是份内之事。
朱慈烺笑了笑,终于切入正题:好了,衍圣公此次赶来,孤很欣慰。不知衍圣公有何教孤的?
听到字,孔胤植又要下跪,朱慈烺制止:哎,坐着说就好。
孔胤植躬身道:臣第一时间听闻殿下驾临济宁,便立即赶来。臣,要亲自拜见殿下,殿下若有差遣,孔府阖府应召,必不退缩半步。
朱慈烺目光微闪,心想,是你说的哈,那我可不客气了!
想着,朱慈烺笑了笑,说道:孔府的忠心,孤知道了。眼下,孤最急需的便是编训新军。军队训练扩张,最需钱粮与人才。
说到这里,朱慈烺还觉得,应该再给这衍圣公加点压力,比如告诉他前几日潘家等家族所捐献数额,你看,人家潘家这些比你孔家小的家族都捐献如此多,你孔家,怎么说也不能落伍吧?嘿,叫你们去暗暗较劲去。
朱慈烺扫了一眼旁边的赵啸天等人,飞快地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