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加强训练,尤其未来若与关外鞑子精锐骑兵交锋,严整的火器阵列乃克制其骑射优势、抵消其机动性的关键所在。”
朱慈烺话锋一转,说道,“然,亦不可因利器在手而生骄矜之心,轻视敌人。鞑子骑兵来去如风,战术狡诈多变,单兵悍勇异常,自幼生长马背,骑射乃其看家本领,确非易与之敌。我军新成,虽士气高昂,装备精良,然大规模实战经验终显不足。临阵之际,务必要戒骄戒躁,谨慎应对,稳扎稳打,以我之长,攻彼之短,方是正理。”
常延龄神色一凛,抱拳沉声道:“殿下教诲,末将谨记于心,绝不敢因装备改善而有丝毫轻敌冒进之心,必时刻保持警惕,稳中求胜。”
常延龄补充道:“殿下,依着末将所观,军心可用。我大军虽成军日短,但全因殿下推行‘足额饷银’、‘保障吃饱’之仁政,军饷按时足额发放,餐餐有肉,粮食管饱;加之保障队悉心运作,妥善安置了众多将士家眷,使其免于冻馁之忧,解除了后顾之忧。如今我军士气之高昂,凝聚力之强,实为末将平生仅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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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将士们训练起来,个个嗷嗷叫,憋着一股劲要为国杀敌,为殿下效死,一雪国耻。军中风气肃然,绝无半分怂包软蛋,更无往日营中常见的赌博、斗殴、骚扰百姓等恶习。”
黄得功也抚须点头,感慨万千:“殿下,不瞒您说,末将以往在庐州、滁州等地也多次编练过军队,却从未见过如此军心凝聚、纪律严明、斗志昂扬之师。”
“往昔之军,士卒终日忧心者,无非饷银能否发放,能否足额,家小能否糊口。若管束稍弛,便有兵卒铤而走险,劫掠地方,军纪败坏,军民对立,恶性循环,如同那刘泽清之辈,与流寇何异?”
黄得功说道,“而如今我军,令行禁止,士气如虹,军民鱼水,此皆殿下仁德所感,章程所立,将士皆愿效死力耳,此乃王者之师气象。”
听到两位都督由衷的赞叹,朱慈烺轻轻放下茶杯。他沉默片刻,目光投向窗外,说道:“诸位将军过誉了。”
朱慈烺的声音低沉下来,“其实,我大明百姓,士卒们,实在是……太苦了。”
微微哽咽了一下,朱慈烺继续道,“他们终日辛勤劳作,浴血沙场,所求者,不过是能吃饱穿暖,能让父母妻儿有一方安宁之地苟活而已。如此卑微之愿,却往往难以实现,哎。”
“若非被逼至绝境,看不到半点希望,谁又愿意提着脑袋去拼命,用血肉之躯去搏那微薄的生机呢……”
堂内一时间安静下来。
邱祖德深吸一口气,整理了一下衣冠,躬身道:“殿下拳拳爱民之心,悲天悯人之怀,臣等闻之,感佩万分,五内俱热。有殿下如此圣心仁德,视民如伤,臣相信,假以时日,我大明必能扫除妖氛,重振雄风,再现朗朗乾坤。”
朱慈烺摆摆手,语气恢复平静:“邱抚台言重了。孤非为一人之天下,亦非朱氏一姓之天下。这天下,乃是我大明亿兆子民人人之天下!”
扫视一圈众人,朱慈烺重重说道,“我等为将为官者,受民供养,便当以护卫黎民、安定社稷为己任,此乃天经地义。”
“今后,望诸位皆能牢记,行军打仗,务必严守‘冻死不拆屋,饿死不掳掠’之铁律,做到秋毫无犯,真心爱护百姓。唯有真心换真心,赢得民心所向,我等方能立于不败之地,才能真正中兴大明,而非重蹈覆辙。”
“臣等谨遵殿下教诲,必爱民如子,秋毫无犯!”众人闻言,无不肃然起敬,齐齐起身,躬身应命。
就在此时,堂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只见赵啸天带着李育财和吴六子,三人风尘仆仆,几乎是跑着冲进了正堂。
“殿下,殿下,定了,定了!京师急报!”赵啸天顾不上周全的礼节,声音略显沙哑喘息。
堂内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,朱慈烺霍然抬头,问道:“赵指挥使,李佥事,吴千户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