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杀气盈野。
前军都督府左都督、靖南侯黄得功与都督佥事杨彪,率领着冯忠、文兴邦等将领,肃然而立。
中军都督府右都督张无极,代常延龄左都督,统领留守步卒,率领着朱雀军、铁熊军剩余步卒的将佐们。
而常延龄本人,则与邓林祖、高杰三位骑兵主将,并肩肃立在朱慈烺正前方,等待最后的指令。
鲁王朱以海、兵部尚书史可法、总兵许文昌、武备司主事庄一,以及奉命留守的郑鸿逵总兵、尹希廉知州、郑与侨、任孔当等文武官员,亦全部到场,为大军送行。
月光与灯火交辉,将每个人的脸映照得清晰无比。
朱慈烺深吸一口气,目光缓缓扫过在场每一位文臣武将,最终定格在鲁王朱以海、史可法、许文昌、郑鸿逵、尹希廉等人身上。
他开口,声音清朗:“鲁王,史尚书,许总兵,郑总兵,尹大人,诸位留守大人。”
被点到的几人立刻踏前一步,躬身抱拳,齐声应道:“臣等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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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慈烺目光灼灼,语气加重,一字一句地叮嘱道:“孤与大军北上期间,济宁根基之地,便托付给诸位了。”
“切记三点:其一,务必保证北伐大军后勤军需,粮秣、械弹、被服,源源不断,绝无短缺。其二,务必保证济宁民众民生,稳定物价,安抚流亡,勿使生乱。其三,务必保证济宁城防安防,不容有失,确保我军退路万全。”
他的目光特意转向郑鸿逵:“郑总兵。”
郑鸿逵浑身一震,立刻高声应道:“末将在。”
朱慈烺凝视着他:“孤对你,甚是放心。对你麾下青鸾军两万余将士,亦是放心。这济宁城的安危,这满城百姓与我军根基之地的守护重任,今日,便正式交付于你与青鸾军弟兄们了!”
“可能做到?可有信心?”
郑鸿逵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顶门,这是何等的信任与重托。他猛地抱拳,声音发颤:“殿下重托,末将万死不辞。请殿下放心,末将及青鸾军全体将士,必与济宁城共存亡。”
“城在人在,城亡人亡。绝不负殿下信重!”
“好。”朱慈烺满意地点点头,继续说道,“至于那刘泽清贼子,郑总兵你暂且严格羁押起来,今日大军因要尽可能秘密开拔,暂且不公开处决,日后京师光复,定要用这贼子狗头祭奠!”
郑鸿逵抱拳回道,“末将明白。”
随即似想起什么,朱慈烺语气随意说道:“对了,郑总兵,孤忽然想起一事。若孤没记错的话,令兄郑芝龙总兵的长子,名唤郑森,今年应是弱冠之年了吧?”
郑鸿逵闻言,顿时惊出一身冷汗。太子殿下日理万机,怎会连远在福建的兄长家事,尤其是一个年轻子侄的名字和年龄都如此清楚?这锦衣卫的触角未免也太……他心中骇然,脸上却不敢表露分毫。
朱慈烺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,微微一笑,语气平和地解释道:“郑总兵无需多虑。孤亦是多年前翻阅福建巡抚与令兄呈送的奏章时,偶然看到提及此子,聪慧英武,故有些印象。今日见到你,便想起来了。”
朱慈烺当然不会告诉他,自己作为穿越者,当然对你郑家知之甚多了。
郑鸿逵这才稍稍安心,连忙回道:“殿下明察,确是如此。末将侄儿郑森,今年刚满二十。”
朱慈烺颔首笑道:“好,年少有为。这样,郑总兵,你可修书一封予令兄。就说是孤的原话:若郑总兵放心,便让郑森北上来济宁,在你军中历练一番。”
“年轻人,总归需经风雨见世面。待其有所成,孤,定当重用。”
此言一出,郑鸿逵心中瞬间被巨大的惊喜和激动填满。太子殿下亲自过问并欲提拔郑家下一代,这意味着什么?
这意味着郑家不仅眼下受重用,未来更是前程远大。或许兄长郑芝龙那亦商亦盗、徘徊于朝廷与海洋之间的尴尬处境,也能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