溃,彻底的崩溃!
闯军的抵抗,微弱得可怜,瞬间便土崩瓦解。
面对这群从天而降,训练有素且嗜血如狂,还武装到牙齿的满清魔鬼,这些本就士气低落的闯军士兵,根本组织不起任何有效的抵抗。
恐惧,如瘟疫般迅速蔓延——
所有人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——逃,快逃!远离这些魔鬼!
“跑啊。”
“他们是鞑子,是满洲鞑子。”
“快去找唐将军,白将军。”
军营彻底陷入了无法控制的混乱。
所有闯军兵士,都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奔逃,互相践踏,哭爹喊娘。许多人甚至不是被杀死,而是被自己人活活踩死,或者被大火活活烧死在帐篷里。
此刻,在中军大帐中,唐通和白广恩早就被惊醒了。两人衣衫不整,脸色煞白如纸,听着帐外震天的喊杀声、惨叫声,还有熊熊燃烧的火焰噼啪声,也已经吓得魂飞魄散,毫无主张。
“怎么回事?哪来的敌人?” 唐通声音颤抖,手忙脚乱地披挂铠甲,却连甲绦都系不上。
“听……听声音,是从后面来的。” 白广恩面无人色,腿肚子都在转筋,“看清了,是鼠尾辫子,是满洲鞑子,这群野人……完了,全完了!”
两人跌跌撞撞地冲出大帐,看到的是一片如阿鼻地狱般的景象——
火光冲天,尸横遍野,麾下的士兵像羔羊一样被肆意屠戮。无数顶着青光头皮、留着金钱鼠尾、面目狰狞的满洲兵,如虎入羊群,疯狂砍杀,遍地都是血流,四处都是断肢残体……
“顶住,给老子顶住。” 唐通抽出腰刀,声嘶力竭地吼叫着,试图组织起亲兵抵抗。
然而,大势已去!恐慌如同溃堤的洪水,根本无法阻挡。几名冲过来的亲兵,瞬间就被蜂拥而至的巴牙喇兵砍翻在地。
“将军,快走吧,再不走就来不及了。” 一名浑身是血的亲兵队长哭喊着拉住唐通的马缰,“弟兄们全垮了,将军,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,快走吧将军,根本挡不住了。”
白广恩早已肝胆俱裂,二话不说,翻身上了一匹亲兵牵来的战马,对着唐通喊道:“老唐,快跑,去找刘宗敏,去找大顺陛下。” 说完,竟不顾唐通,率先打马,带着寥寥数十名亲卫,朝着西南面,山海关西侧方向,没命地狂奔而去。
唐通见白广恩先跑了,最后一点抵抗的勇气也彻底消失。他哀嚎一声,也慌忙爬上马背,甚至顾不上还在营中的部将和士卒,在白广恩之后,也带着一队亲兵,狼狈不堪地向西南逃窜而去。
主将一逃,闯军残存的一点点抵抗意志,彻底烟消云散!
不过一刻钟,万余闯军,全军彻底崩溃!
屠杀,进入了最后的收尾阶段。
鳌拜指挥着巴牙喇兵,如驱赶牲口般,将那些失去指挥、惊慌失措的闯军溃兵,分割、包围、然后无情地歼灭。
刀砍、棒击、马蹄践踏……整个一片石关隘北侧谷地,彻底化作了修罗屠场!鲜血染红了土地,尸体堆积如山,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浓重血腥味。
整个过程,从鳌拜发起冲锋,到战斗基本结束,仅仅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。
迅猛,高效,残酷。
这就是满洲八旗最精锐的巴牙喇护军营的恐怖战斗力,这就是鳌拜这位满洲第一巴图鲁的凶悍作风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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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光映照下,鳌拜拄着沾满血肉碎末的铁鞭,屹立在尸山血海之中,大口喘息着,胸膛剧烈起伏,白色的呵气在寒冷的夜空中凝成一团白雾。他环视四周,看着眼前这片被自己亲手制造的炼狱,脸上非但没有丝毫怜悯,反而充满一股极度满足的狞笑。
“章京。” 一名分得拨什库快步跑来,脸上溅满了血点,兴奋地禀报:“已清点完毕,斩首逾八千级,俘获无算,粮草辎重还在清点,唐通、白广恩二贼率残部数千,已向西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