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小明告诉沈秋月，程斐然到京市后，第一件事就是去了医院，挂了个专家号，做了些常规检查。
沈秋月眉头紧了紧，手中捻起的鱼食捏成了碎末。
“直接说结果。”
廖小明却不急，说自己冒着进监狱的风险，劫持了医生的助手，才逼着对方说了当时情况。
原来医生也没给出确切结果，他们连活检都没做，就回去观察了。
沈秋月沉吟两秒，问道：“他们之后去了什么地方。”
廖小明道：“一直待在家里，不过，下午有两个专业赛车工程队的人，去了霍暝渊的家。说是晚上要用车，去山里参加一个什么私人赛事。”
沈秋月把鱼食抛出去，冷眼看着水里那些金色鲤鱼聚集在水面上，争先恐后地吃食。
过了一会儿，她抬起那双眼尾上扬的凤眼，望着那树梢后面，逐渐沉没下去的太阳，对廖小明说：“山道弯急，夜露又湿滑……那些孩子们，一个个开得飞快，稍有不慎，就会过弯失控翻下山去，你说是不是？”
廖小明反应了一下：“秋月姨，这可是出人命的事。”
沈秋月垂下眼来，看着那一池鱼，又捻起更多鱼食，对廖小明说道：“不做，就是你和我出人命，做，半个程家都是你的，可要考虑清楚了，我的准女婿。”
廖小明呵呵笑了两声：“我就要您这句话呢，等我消息吧。”
通话结束。
沈秋月将鱼食抛出，原本已经游开的鱼儿，马上就又折返回来了，一条条挤破了头地争抢起来。
她露出微笑，轻声说道：“这才对。”
如果活检都没做，那丫头大概还没发现被下毒的事。
但毕竟已脱离了她的控制范围，那丫头随时有可能得知真相。
半夜去山路上玩赛车？
既然大小姐这么喜欢作，她到不介意提前送大小姐上路，也省的自己总惦记着这件事。
至于廖小明要怎么做，是在路上使绊子，还是在车上动手脚，沈秋月并不关心，反正这小子还从来没有让她失望过。
……
晚上十点。
霍暝渊带程斐然去了地下车库，他选了最靠边的一辆保时捷911。
在那一排千万级跑车里，这辆黑色小跑，显得有些过于低调了。
“你那辆风之子不香？”程斐然指着不远处那辆银灰色的帕加尼问道。
霍暝渊微微挑眉，“对跑车有研究？”
毕竟，认识车标是一回事，能准确说出车型的别称，又是另一回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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