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之尧脸色难看地进屋去泡茶了。
外婆牵着程斐然的手，与霍暝渊一起，进了屋，到了客厅。
落座后，外婆对她说：“我昨晚做了个噩梦，梦见你嫁给了阿砚，可是你不开心，郁结在心，慢慢成了病，最后留下个可怜的孩子，年纪轻轻就撒手人寰了。
“你说，你一辈子也没能和爱的人在一起，是最大的遗憾。我一下子就醒了，出了一身冷汗，心想还好是做梦。”
外婆说着，眼圈红了。
程斐然心里也不是滋味。
她不知道母亲当年嫁给父亲开不开心，但母亲早逝，留下了年幼的她，却是真的。
当年母亲去世，对外婆的打击也是巨大的。
外婆的头发，就是在那时候，一夜间全白了的。
所以若外婆能一直活在这场梦里，也未尝不是一种上天的慈悲。
她想，父亲之所以希望她能配合着外婆，也是不想让外婆再经历一次丧女之痛，还不如编造一个虚假而美好的梦。
外婆又说道：“所以我想明白了，你的婚事我不插手了，阿砚那边，我已经拒绝了，以后你什么都不用考虑，就去嫁你想嫁的人，去你想去的地方，妈妈支持你！”
程斐然想象着母亲会做出的反应，流露出感激的同时，也带了几分羞赧。“谢谢妈。”
外婆笑笑，又看向霍暝渊：“霍先生，我今天已经表态了，你以后可要好好待我的女儿啊！我就这么一个宝贝丫头哦！”
霍暝渊看看程斐然，看看外婆，郑重点头：“您放心，我会好好珍惜她。”
外婆欣慰点头。
之后外婆又与他聊了聊工作上的事情，说他的公司在京市，两人若结婚了，未来打算定居在哪里。
霍暝渊居然不需要撒谎，就按照事实去回答，也完全对上了外婆的问题。
程斐然在一旁，听着两人的谈话，只觉得十分魔幻。
外婆显然是把霍暝渊当成了母亲当年的男朋友。
但没想到，母亲当年的男朋友，也姓霍，而且也是在京市有公司。
然后她就想，外婆之所以把她认成她母亲，是因为她和母亲有七八分相似。
外婆一眼就把霍暝渊当做母亲当年的男朋友，难道也是因为霍暝渊和母亲的男朋友有七八分相似？
而外婆所说的一切，到底是真实发生过的，还是外婆想象出来的呢？
唯一知情的，可能就是父亲了。
但程斐然并不想去向父亲求证这些事情。
自母亲去世后，任何关于母亲的话题，父亲都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