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眼下，这是唯一的选择。林晚晴需要持续治疗，他们也需要一个地方藏身和恢复。
“好！我干！”江小川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。
“嗯。”老头似乎早就料到他会答应，从抽屉里扔出一套旧的粗布工装，“把这换上，把你那身血呼啦的衣服扔了。然后去把后院那堆甘草给我铡了，铡不好没饭吃。”
就这样，江小川在这家藏匿于市井小巷、透着古怪的“回春堂”里，开始了他的杂役生涯。
工作繁重而琐碎：捣药、煎药、打扫卫生、清洗药材、看管炉火……老头（他让江小川叫他钟伯）是个极其挑剔且嘴毒的人，动作稍慢或者做得不合他意，就是一顿毫不留情的数落。
但江小川发现，这些工作似乎……暗藏玄机。
捣药时，钟伯要求他用特定的节奏和力道，久而久之，他发现自己对力量的微控能力竟然有所提升；煎药时，需要时刻关注火候和药汤的变化，极大地锻炼了他的专注力和感知力；清洗和处理某些特殊药材时，他的右手掌心甚至会传来微弱的刺痛或舒适感，仿佛在自动辨别药材的能量属性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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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钟伯，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江湖郎中！
更让江小川惊喜的是，在回春堂浓郁的药气环境和钟伯偶尔“无意”的指点下，他体内那混乱的能量和基因崩溃的伤势，竟然被压制得更加稳定了！虽然远未治愈，但至少不再持续恶化。
而林晚晴在钟伯那些“特别”的汤药和针灸调理下，伤势也一天天好转，已经能下地慢慢行走了。
期间，江小川也小心翼翼地向钟伯打听过黑风峪和那种诡异溪水的事情，钟伯要么装聋作哑，要么就用“年轻人少打听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”给搪塞过去，眼神却深邃得让人看不透。
这天下午，江小川正在后院费力地铡着一种坚硬的根茎药材，钟伯揣着手溜达过来，看了一眼，嫌弃道：“没吃饭吗？力道软绵绵的！心不静，力不凝！你这小子，心思根本不在干活上！”
江小川苦笑一下，他的确在分心思考如何尽快搞到钱，以及下一步的计划。
钟伯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儿，忽然道：“看你小子还有点力气，光干这些杂活抵债太慢了。想不想赚点外快？”
江小川立刻抬头：“什么外快？”
“晚上跟我出个诊。”钟伯压低了些声音，“有个老主顾，得了点‘怪病’，西医没辙，求到我这儿。场面可能有点……特别。你跟着打个下手，扛扛东西，镇镇场子。完了分你两成。”
怪病？特别场面？镇场子？
江小川立刻意识到，这恐怕不是普通的出诊。但他现在急需任何赚钱的机会。
“我去！”他再次毫不犹豫地答应。
夜幕降临，华灯初上。钟伯换上了一件略显正式的黑绸褂子，提着一个古朴沉重的出诊箱。江小川跟在他身后，两人离开了回春堂，穿过几条灯火迷离的小巷，来到了一处门禁森严、看起来颇为高档的私人俱乐部后门。
一个穿着西装、神色紧张的男人早已等在那里，看到钟伯，立刻恭敬地迎上来：“钟老先生，您可来了！快请进，老板等很久了！”
男人带着他们穿过装修奢华却安静的走廊，来到一个包间门口。推开门的瞬间，一股混合着昂贵香水、雪茄以及……一丝极其微弱的、令人不安的腥甜腐臭味扑面而来！
包间很大，灯光昏暗。一个穿着睡袍、大腹便便、脸色灰败的中年男人瘫坐在沙发上，眼神惊恐。几个保镖模样的人站在周围，神情凝重。
而最引人注目的，是中年男人裸露的小腿上——那里竟然长满了密密麻麻的、如同鱼鳞般的灰白色角质物！一些鳞片缝隙里还在渗出淡淡的、腥臭的黄色黏液！
看到这骇人的一幕，江小川的瞳孔猛地一缩！
这不是病！这分明是……某种低级的、未成功的异化！
（第217章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