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马丁。”玛恩纳没有回头。
“也许,你说得对。”马丁的声音里充满了苦涩,“玛恩纳,你让我们都很失望。”
玛恩纳的肩膀似乎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,他的声音同样冰冷:“我对你们也一样。”
马丁最后看了一眼那隔绝在阴影中的背影,转身离开。在拉开门之前,他留下最后一句话,如同诀别:“如果你连玛莉娅的安危都弃之不顾……那就由我们替临光老爷照顾他的孙女。”
门即将合上的瞬间,玛恩纳冰冷的声音追了出来,如同最后的切割:“你们这是在毁掉她,你心里明明清楚。”
马丁的脚步顿了顿,没有回头,只是更用力地拉上了门,将那句冰冷的切割隔绝在身后:“多说无益……就当我没来过吧。”
办公室里,只剩下玛恩纳·临光一个人。他维持着背对门口的姿势,良久,才对着冰冷的空气,仿佛自言自语,又仿佛对着某个不在场的人,吐出一句更轻、更冷的话:
“……她们姐妹俩闯下的祸,让她们自己处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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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离喧嚣的阴暗角落,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铁锈味和压抑的沉默。灰毫骑士背靠着冰冷粗糙的砖墙,厚重的盔甲上那道箭伤虽经简单处理,依旧隐隐作痛。他紧抿着嘴唇,目光透过通风管道的缝隙,警惕地扫视着外面狭窄肮脏的后巷。
“索娜,”他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寂静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,“我们还要躲到什么时候?”
索娜·焰尾闻声抬起头,琥珀色的眼睛在昏暗中依旧明亮。“别这么着急啊……”她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安抚。
灰毫打断了她:“我们在这停步一刻……感染者们就多一分挨饿的可能,我们也少一个本来可以救出来的感染者同胞。”那些蜷缩在更深处管道中、眼神麻木而惊恐的年轻面孔,如同沉重的石头压在他的心上。
索娜脸上的轻松消失了,她理解同伴的焦灼:“但是现在回到竞技场上也太危险了,我们还不知道国民院的态度……”
“国民院……”灰毫发出一声短促而充满不信任的冷笑,“我不相信卡西米尔还会发生什么公平的事情,包括法律。”她想起那些被随意剥夺的身份,那些指向她们的、莫须有的指控。
索娜的眼神变得严肃而坚定:“但我们谁也不能失去公正的立场,哪怕那些人颠倒是非,但只要国民院把我们视作罪人,我们就输了,和耀骑士一样。”她深知一旦被定义为“罪人”,她们和她们保护的人将彻底失去立足之地。她话锋一转,脸上又浮现出那种标志性的、带着点狡黠的笑容,“不过……哈哈,想必他们也吃惊得很吧,说实在的,我也没想到真能做到这个地步……”她指的是成功救出那些感染者斗士,“你说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做?”她的目光变得锐利,“也许他们盯上的是所有感染者?那些我们用钱买下的……”
灰毫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冰冷,如同淬火的钢铁:“……这是一场博弈,反正要么死在竞技场里,要么死在杀手的箭下,没差。”她的声音里带着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决绝。
索娜被他的直白逗笑了:“哈哈哈,说得对。”笑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,冲淡了些许压抑。她看着灰毫依旧紧绷的侧脸,轻声问:“但是,再耐心等等。至少那个小临光和她身边的那些人,没必要卷入这场暗斗中来。”
灰毫沉默了片刻,最终缓缓点了点头,选择相信同伴的判断:“……好吧,我相信你有安排。”
“谁知道呢,”索娜耸耸肩,语气带着一种在刀尖上起舞的坦然,“从一开始我们就是在钢丝上跳舞啊。”她转头看向灰毫,琥珀色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探究,“你不怕吗,小灰?”
灰毫猛地转头,对这个过于亲昵的称呼表达了无声的抗议:“索娜!”
索娜毫不在意地笑着,追问:“我们都不是见识到力量就会动摇的人,想想我们为了取得封号一路走来……我们也染了不少血。”她想起自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