寂静中回荡,“无论如何,我还是要感谢你们。要不是有你们带路,我还找不到这么好的机会把这些蛀虫一网打尽。”他的目光扫过瑟瑟发抖的波顿男爵、面如死灰的埃文斯先生,最终回到号角脸上,“你们平时藏得还挺深的,不是吗?我倒是挺好奇,是什么让你们胆大到就这么聚在一起,莫非先前几次微不足道的偷袭成果,让你们误以为小丘郡已经在你们的掌控下了?”
波顿男爵试图辩解,声音颤抖:“咳,咳咳……上校先生,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……”
汉密尔顿上校粗暴地打断了他:“波顿男爵,你说错了,我们之间一点误会都没有。我对你们私底下的勾当一清二楚。”他毫不留情地撕碎了最后一丝伪装。
男爵还想用贵族的荣誉担保,却被上校以更轻蔑的语气驳回:“请闭嘴吧,爵士阁下。你们从祖辈那里继承而来的荣誉在我眼中一文不值。”
那位女贵族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,却只换来上校更冷酷的回应,他指控他们享受着维多利亚的财富,却在暗地里与“最下流的反叛者”勾结。
“我开始对这些废话感到厌倦了。”汉密尔顿上校的声音里透出杀意,“渣滓就该和外面的渣滓一样,一边在火光里痛哭流涕一边为自己犯过的错忏悔。”
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,窗外远处,隐隐传来了哭喊声,玻璃上映出了零星跳跃的火光。驻军开始用最直接的方式“清理”邻近的塔拉人街区。
号角的脸色在灯光下显得异常苍白,她快速分析着:(手段突然这么激进,看来他还掌握了别的信息。他很可能对我们隐瞒了鬼魂部队的情报。)
(三角铁没有消息吗?)风笛担忧地问。
(从下午起,一直没有通讯。)
(糟了,他们会不会出事?)
(担心也没有意义。眼前更要紧的是,我们应该尽量阻止驻军。)
(至少不能困在这里……)
风笛的目光扫向墙壁,瓦伊凡的本能在评估着破墙的可能性。
汉密尔顿上校立刻察觉到了她细微的动作,冷冷开口,意有所指:“在我问出结果之前,这间屋子里一个人都不能走。”
风笛的身体一僵,士兵们的弩箭瞬间更加集中地指向了她。
就在这时,副官希尔带着一名被反绑双手、面容因极度恐惧而扭曲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,粗暴地将他推倒在地。
“希尔!”汉密尔顿上校喊道。
“上校,我们刚才在外面的走廊里抓住了这个人,当时他正在试图从窗户里翻出去。”希尔冷静地汇报。
那名青年瘫软在地,语无伦次地哀求着:“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
汉密尔顿上校如同看着一只挣扎的昆虫:“让我猜猜,这家伙是你们之中哪一位的随从,又准备向谁通风报信呢?”他的目光如同毒蛇,扫过波顿男爵,扫过埃文斯先生。
波顿男爵冷汗直流,埃文斯先生则色厉内荏地叫嚷着要找律师,声称认识市长和议员。
上校的耐心似乎彻底耗尽。“看来我猜得没错,你们每个人都有份。”他缓缓抽出腰间的佩剑,冰冷的金属摩擦声令人齿寒,“谁开口都行,我只需要知道你们的同伙到底在哪里。”他举起剑,剑尖指向那名颤抖的青年,“这样吧,我数到三——”
那青年发出濒死般的尖叫:“啊啊啊!不、不要杀我!”
女贵族吓得几乎晕厥。
风笛再也无法忍受,挺身而出:“你不能这样做!”
汉密尔顿上校的剑停在半空,他转向号角,语气冰冷:“是吗?斯卡曼德罗斯,告诉你的下属,我有没有资格这么做?”
风笛急切地看向号角:“队长……!”
号角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,她必须面对这残酷的现实。她深吸一口气,声音低沉而清晰,带着沉重的无力感:“……临时管制法。在我们无法得到伦蒂尼姆的直接命令时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