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焰的眼睛,知道自己无法,也不应阻止。他挺直了腰板,大声回应:“我、我没意见!”他立刻展现出负责人的干练,“正好急救品都收拾好了,小简妮,你想和谁一块行动都行。”
简妮的目光投向窗外那片最危险、也最需要帮助的区域,做出了选择:“……我也去中央城区。”
奥利弗愣了一下,随即明白了她的心意,那是outcast将要前往的方向。他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掩饰担忧:“哈哈,那就是和outcast女士一块?呼,我还以为经过刚才那一出,你会有些怕她……”
outcast微微挑眉,看向奥利弗。
奥利弗立刻缩了缩脖子,摆手道:“我什么都没说!”
outcast不再多言,开始进行最后的部署。“既然准备好了,大家就各自出发吧。”她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沉稳,却带着临战前的肃杀,“记住,保护自己是第一位的——你们既需要做好大面积污染源面前的防护,也需要尽量躲避潜在的敌人。”她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,最后沉声补充道,道出了一个残酷的现实,“而且,以目前的情况来看,无论是哪方士兵,都有可能是我们的敌人。”
……
与此同时,在城市的另一个角落,风笛正艰难地在废墟与不断生长的源石晶簇间穿行。雨水混合着泥浆和暗红色的液体,让风笛的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。她剧烈地咳嗽着,吸入的空气带着明显的颗粒感,那是弥漫在空气中的源石粉尘。目光所及之处,尽是惨状——被倒塌建筑掩埋的遇难者、靠在墙边已然气绝的平民、更多在痛苦中呻吟的身影。这一切都灼烧着她的眼睛。
“厨子先生,厨子先生——”她呼喊着,声音在空旷的、布满死亡陷阱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微弱。
一块巨大的、边缘参差不齐的水泥板引起了她的注意。它斜倚在一堵半塌的墙壁上,上前,瓦伊凡的力量此刻显得如此沉重。她双手抵住冰冷的石板,肌肉绷紧,低喝一声,猛地将其掀开。
麦克马丁——那位不久前还带着使命感冲入雨幕的信使——此刻静静地躺在泥泞中,身躯已被坠落的重物压得不成形状。他惯常系在身上的那条格子围裙,只剩下一角,沾满了泥污和暗褐色的血渍,被他的一只手无意识地攥在胸前,仿佛那是最后一点与生命的联结。他的另一只手臂,却以一种保护性的姿态,紧紧护在身侧。
风笛缓缓蹲下身,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,与地上的泥泞混在一起。她沉默地伸出手,轻轻拂开他手臂下的瓦砾。在那里,一个用油布紧紧包裹的文件袋,赫然出现在眼前。即使面临死亡,他也用身体为它构筑了最后的屏障。
(情报都还在。)
(看得出来,最后一刻,厨子先生拼尽全力护住了这些重要的证据。)
一股巨大的悲伤和敬意涌上心头。“唉……”她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,充满了无力与哀悼。她小心翼翼地,从他那已然僵硬的手指间,取回了那角沾血的围裙,又将那份沉甸甸的文件袋拿起,郑重地收入怀中。
“厨子先生,虽然我也许并不知道您的真名——”她对着那具冰冷的遗体,低声承诺,像是在进行一场简陋的告别仪式,“但我会记住您做的事。”
“安息吧,我的战友。”
“我不会让你的英勇白费。”
她站起身,目光重新变得坚毅。悲伤必须转化为力量,否则牺牲将毫无意义。
然而,由远及近的、密集而整齐的脚步声,将她从这片刻的静默中惊醒。她抬起头,看到越来越多的、穿着深池制服的身影,正踏着同伴和敌人的尸体,如同不知疲倦的潮水,从废墟的各个角落涌出,向她所在的位置汇聚。
“敌人的援军到了?!”风笛的心猛地收紧。
她看着那些在炮火和污染中依旧保持着战斗队形、眼神狂热的士兵,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:“炮轰根本没有起到正面作用……”汉密尔顿上校的残忍手段,非但没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