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哥搀扶着那人,带着萧立武向那块空地走去,靠近后,那人指挥着山哥将一片草皮拿开,露出下面的暗道来。
山哥打开暗道,与那人先行下去,接着萧立武才下去。
走了几分钟,他们就到了一个宽敞的地下室中,内里什么都没有,只有一排整齐的油灯和一个供桌,供桌上放着一个盒子,那个盒子与之前黑衣人身上的有几分相似。
“你们平常怎么供奉这东西?”萧立武的目光落在盒子上,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室里泛起回音。
“只需要每隔一天派一个人下来,在这里等着就行,第二天再将死人拖走。”
“也就是说,这东西是什么没人亲眼见过?”
“是的。”
“这东西没跑出来过?”萧立武疑惑道。
“以前没有,”那人的声音忽然发颤,“但最近不一样了——前几天晚上村民路过这里,没碰草皮,也没靠近暗道,就倒在地上,第二天人们发现他们后,发现他们像是被野兽啃食了一般。后来又有两个人……都是这样离奇死的。”
萧立武眉头拧得更紧:“也就是说,这东西快要失控了。”
“是的。”
“走,出去说。”
不一会儿,三人再次出现在地面。山哥就迫不及待地合上木板,又盖上草皮,然后快速跑开,仿佛多待一秒都会被那地下室的阴冷缠上。他看向萧立武,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急切:“武哥,现在怎么办?”
萧立武没回答,他也在想这事怎么办才好。
不管?也行,毕竟这群人想要置自己于死地,不管有没有苦衷。要说苦衷,谁没有,难道有就能不顾他人死活?既然自私了,那就别怪他人也这样对你。
可管吧?除了搏个“道德楷模”的名声,好像也没其他的了。要命的是,还得把这些村民、失控的邪祟、甚至玄衣人死后的烂摊子都揽过来。他如今连个正经身份都没有,自己的命都未必保得住,哪来的力气管别人的死活?
萧立武望着远处天际渐渐泛白的鱼肚色,心里像压着一块石头。
他现在急切需要的是一个能让他站在阳光下的身份,只有有了身份,才能去想其他,才能做很多事。
“山哥,你怎么看?”萧立武看向山哥。
山哥被这一声“山哥”叫懵了,他没想到还能听到萧立武这样叫,在短暂的不知所措后,终于开口道:“这......这事......很难搞,牵连太广了。”
“具体说说。”
“你看,这里的村民,不管怎么样,都是死路一条;二者,那两个驱灵司的人,明显是带着任务来的,现在死了,咱们也就跟驱灵司对上了;三者,周边的衙门肯定也是知情的,但从来没管过这里,这说明什么,不用想都知道;还有……”山哥顿了顿,声音低了下去,“咱们就是俩乞丐,能做什么?”
萧立武挑了挑眉,有些意外地看了山哥一眼。没想到这乞丐心里竟看得这么透彻,条理清晰得让人刮目相看。
山哥被萧立武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。
一旁的那人也听着,但始终垂着头,双手紧紧攥着衣角,指甲几乎嵌进肉里,显然心里也不平静。。
“我想要个身份,你有没有办法?。”思索片刻后,萧立武忽然开口,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,“有,我可以帮你们,但没有,你们就自求多福吧。”
旁边那人一听,猛地抬起头,原本黯淡的眼睛里骤然迸发出光亮,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,连声音都带着颤抖:“身份?有,我可以给你们提供!”
萧立武心中一叹,这规律还真没错,越是身份低微的人,开局给的帮助越大:“什么身份?我要干净,别人查不出问题来的。”
“妖坊!”那人连忙说道,语速快得几乎咬到舌头,“我们村以前有人进过妖坊,以你的本事,扮演肯定没问题!”
“妖坊?是什么组织?”萧立武皱起眉,这名字他还是头一次听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