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风上前安抚道:“云兄,没事吧?”
第一次见打架还能把自己打吐的,也不见你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啊。花风暗道。
萧立武扶着树干缓了好一会儿,才慢慢直起身,他深吸了口气,又缓缓吐出,声音带着点沙哑:“将人背上,带回去。”
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。萧立武在前,花风一个肩头扛着那黑袍人在后,一步一步的摸黑向来路走去。
等回到之前的事发点,两人却傻了眼——原地空荡荡的,蓝雨三人的身影没见着,连他们拴在树旁的马匹也没了踪影。
“不对劲。”花风放下黑袍人,语气沉了下来,“就算他们搜完了,也该在这儿等我们,没道理悄没声地走。”
萧立武目光扫过四周的树林,漆黑的树林安静得透着几分诡异。他攥紧刀柄:“走,去村子里看看。”
三人再次上路,向着远处村落中那几点零星的灯火走去。
很快他们就来到了村口。萧立武来到一户还亮着油灯的人家,敲了敲门道:“家主在吗?”
门内静了片刻,才传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。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提着盏油灯,从门缝里探出头来,浑浊的眼睛先是扫过萧立武,再落到花风和背上的黑袍人身上时,身子猛地一哆嗦,手里的油灯都晃了晃,灯芯“噼啪”响了一声。“几、几位壮士,有、有什么事?”他的声音发颤,连牙床都在打颤。
萧立武直接问道:“村长是哪户,带我们去,我们是衙门中人。”
那老者也不敢求证他们是不是真的衙门中人,但看这架式,都是不好惹的主,只好连连点头应道:“几位官爷,小老儿知道,这就带您去。”
说完老者颤颤巍巍的出了院门,提着油灯在前带路,不一会儿就到了就到了一户青砖瓦房前——在满是土坯房的村里,这房子格外显眼。老者敲响了院门,语气十分卑微道:“村长,我是老李头,有事求见一下。”
门内很快传来一个粗哑的声音,满是不耐烦:“老李头,深更半夜不睡觉,跑我这里来做甚,明天不用下地啊?”
“吱呀”一声,院门被猛地拉开,一个四十来岁的黑脸汉子叉着腰站在门口,满脸怒容。
在看到老李头时,那村长还想呵斥几句,但发现在老李头身后还有三位人时,顿感不妙,再看,三人中一个一身玄衣,背上还背着个黑衣人,一个武夫打扮,都是不好惹的存在,立马收了心思。正要问几人来历,萧立武一把推开那村长,另一只手滑过那老者胸前,直接进了院中,花风也随后跟上。
村长被推得一趔趄,大叫道:“你们、你们什么人?私闯民宅是犯法的,几位可得三思啊!”
那老者见三人都进了院门,不敢再多逗留,麻溜的向回来的路快步走去。刚跑两步,就觉胸口口袋里硌得慌——伸手一摸,竟摸出一锭银子,冰凉的银子在掌心沉甸甸的!老者大惊,不敢多想,攥着银子撒腿就往家冲。
萧立武进了村长家——一个一进的宅子,左右各有两间厢房——直接来到大厅,花风将那黑袍人直接丢在地上,看了眼还在那大呼小叫的村长,直接拿出腰牌,喝道:“驱灵司办事,你有意见?”
村长的声音瞬间卡在喉咙里,看着花风手中的腰牌,再看看他这一身玄衣,心中已经信了七分,嘴巴嗫嚅着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萧立武坐在厅中桌子上,看着村长挥了挥手:“去弄些吃的来。”
村长如蒙大赦,一边弯腰一边点头,嘴里还不住的应和着退了出去。转过身,院中立马响起村长的低喝声:“叫老婆子快出来,弄点好吃的招呼客人,快点,都给我快点。”
没再理会村长一家子,花风也坐在桌上,给自己倒了杯水,毫不介意的喝了一口。萧立武则来到那黑衣人面前,将他的面罩取了下来,借着厅中的火光,看清了此人的面相。就是一普通人样貌,并无出采的地方。
花风也凑了过来,问道:“云兄,现在就问吗?”
萧立武摇了摇头说道: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