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肩膀，沉声道，“当务之急，是稳住局面，救人性命，并查清忠顺王府此举的真正目的！他们为何要费尽心机，通过你的手，来害蓉哥儿媳妇？”
贾珍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，反手抓住贾琏的胳膊，声音发颤：“琏二弟！好兄弟！这次你可一定要帮帮我！帮帮我们东府！我……我现在是全没了主意！你说，现在该怎么办？我都听你的！”
贾琏要的就是他这句话。他沉吟道：“第一，立刻停止使用那安神香，将所有剩余的香全都秘密收起来，作为证物。第二，蓉哥儿媳妇那边，继续按张先生的方子用药，稳住病情，对外只说是病情反复，需要静养，绝不能再走漏风声。第三，也是最重要的，珍大哥，你仔细想想，那胡道庸除了送你香，可还说过什么特别的话？或是打听过什么事？尤其是……关于蓉哥儿媳妇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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贾珍此刻脑子乱成一团浆糊，努力回想：“特别的话……他好像……好像问过蓉哥儿媳妇的娘家，问得挺细，还说……说什么秦家女儿果然不凡，有贵人之相之类的……我当时只当是奉承话，没往心里去……”
秦家？贵人之相？
贾琏心中一动。秦可卿的养父秦业只是个营缮郎的小官，生父身份成谜，原着中暗示其可能与皇家有关。忠顺王府如此关注她的出身，甚至不惜下毒，这“贵人之相”恐怕并非空穴来风，而是触及了某种核心秘密！
“还有呢？”贾琏追问，“他可曾打听过蓉哥儿媳妇平日接触什么人？或是……与西府（荣国府），尤其是与宫里的关系？”
贾珍皱着眉，苦思冥想：“接触的人……好像也问过，问蓉哥儿常不在家，她一个人闷不闷，都跟哪些姐妹来往……至于宫里……他好像提了一嘴，问老太太（贾母）疼不疼她，贵妃娘娘在宫里可曾提起过这个侄媳妇……我当时喝得有点多，记不太清了……”
够了！这些零碎的信息，已经足够拼凑出一些轮廓了！忠顺王府的目标，果然是秦可卿本身，或者说，是她背后可能牵扯到的皇室秘辛！他们是在灭口？还是在阻止什么？
贾琏感觉自已已经触摸到了冰山一角。
“珍大哥，”贾琏神色无比严肃，“此事牵扯到忠顺王府，干系重大，一个处理不好，便是泼天大祸！从现在起，你必须按我说的做，一步都不能错！”
“你说！我都听你的！”贾珍连连点头。
“第一，关于这香和胡道庸的事，对任何人都不能再提，包括蓉哥儿和府里其他人，免得打草惊蛇。第二，你近日找个由头，再去一趟忠顺王府，设法再见那胡道庸一面，但绝口不提香的事，只装作寻常应酬，看看他有何反应，是否能套出更多话。但切记，要自然，不可刻意，若对方有所警觉，立刻停止。第三，府内那个可能与外面传递消息的厨房婆子，我已让人盯着，你这边要稳住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，切勿打草惊蛇。”
贾珍此刻对贾琏已是言听计从，将他的话牢牢记住。
贾琏又叮嘱了几句，这才起身离开。走出宁国府，他回头望了一眼那气派的门楣，心中冷笑。忠顺王府，你们的手伸得可真长！既然惹到了我贾琏头上，那就别怪我把你们这摊浑水，搅个天翻地覆！
接下来，该让韩偃去好好“拜访”一下那位忠顺王府外院的钱管事，以及那个神秘的货郎了。或许，还能从他们身上，找到更多关于“玄真”令牌和那邪门炼丹术的线索。这张网，是时候开始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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