切,王熙凤听了,心里那点酸涩顿时烟消云散,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甜意。她将脸埋在贾琏胸前,声音闷闷地传来:“你就会拿好话哄我……我自然知道二爷的心意。只是如今府里盯着咱们的眼睛多,我也是怕行差踏错,给人拿了把柄去。”
“放心,我心里有数。”贾琏安抚地拍着她的背,“眼下最要紧的,是弄清楚这令牌和玄真观的底细,还有……可卿的病。”提到秦可卿,两人神色都凝重了些。那个隐藏在“病死”表象下的惊天秘密,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,让他们不敢有丝毫松懈。
夫妻二人又低声商议了片刻,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,才相拥着歇下。
次日,王熙凤果然早早吩咐了平儿,让她寻个由头去薛姨妈处找宝钗,再通过宝钗让薛蟠去请张友士。平儿心思缜密,办这等事最是稳妥,领命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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贾琏则照常去了京营点卯,处理军务。他如今升了忠显校尉,虽仍是参将,但品级高了,权柄也更重了些,牛继宗又有意栽培,将不少要紧事务交给他打理。贾琏凭借超越时代的见识和铁腕手段,将京营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,不仅牛继宗愈发倚重,营中将士也多是心服口服,威望日隆。
晌午回府,贾琏刚换了常服,外头便有小丫头禀报:“二爷,薛大爷陪着张先生来了,在前头书房候着呢。”
贾琏精神一振,立刻起身往前头书房去。王熙凤在内院得了信,也找了个由头,带着平儿往前头来,想听听消息。
书房内,薛蟠正陪着张友士说话。那张友士依旧是一身半旧不新的青布直裰,面容清癯,眼神清澈,见到贾琏进来,起身拱手为礼。
“张先生不必多礼,快请坐。”贾琏热情地让座,又对薛蟠点了点头,“有劳薛大兄弟了。”
薛蟠咧嘴一笑,大大咧咧地道:“二哥跟我还客气什么!张表叔一听是二哥有事,二话没说就来了!”
寒暄几句后,贾琏屏退了左右,只留薛蟠和张友士在房内。王熙凤和平儿则悄悄立在书房外的廊下,透过半开的支摘窗留意着里面的动静。
贾琏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,打开后,将那枚玄真令小心地放在书案上。“张先生,请您看看此物。”
那令牌一出现,书房内的温度仿佛都降低了几分。张友士目光一凝,脸上露出极为讶异的神色。他并未立刻伸手去拿,而是凑近了仔细端详,越看眉头皱得越紧。
“贾将军,此物……你是从何处得来?”张友士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。
贾琏早已想好说辞,只道:“是手下人偶然在京郊一处荒废的宅院里发现的,觉得古怪,便呈了上来。我见这令牌材质奇特,纹路诡异,不像寻常之物,故而冒昧请先生前来辨认。”
张友士沉吟片刻,终于伸出手,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令牌,立刻如同被烫到般缩回。“阴煞之气如此之重……贾将军,若老夫所料不差,此物名为‘玄阴鬼首令’,乃是前朝一个名为‘玄阴教’的邪教信物!”
“玄阴教?”贾琏与窗外的王熙凤心中同时一震!
“不错。”张友士捻须颔首,神色肃然,“此教在前朝末年曾兴盛一时,信奉幽冥鬼力,擅长各种诡谲巫蛊、炼丹害人之术,据说其教主能与阴司沟通,法力无边。当年声势极盛,甚至一度蛊惑了不少达官贵人,意图作乱。后来太祖皇帝定鼎天下,深知此教危害,耗费极大心力才将其剿灭,相关典籍、信物尽数销毁,严禁流传。没想到……时隔近百年,此物竟会重现世间!”
贾琏追问道:“先生可知,拥有此令牌者,在教中是何身份?”
张友士道:“据零星古籍记载,这鬼首令并非普通教众所有,至少也是坛主以上的核心人物,方能持有。持此令者,可号令一方教众,调动教中资源,甚至……主持某些邪恶的祭祀仪式!”
坛主以上!核心人物!
贾琏眼中精光爆射!胡道庸一个王府清客,竟持有玄阴教核心信物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