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王嫂在一旁择菜洗菜,两人配合默契。
不多时,一碗碗热气腾腾的青菜鸡蛋面便端上了桌。
简单的家常味道,却让漂泊多日的人们尝到了久违的安稳。
那氤氲的热气里,仿佛蒸腾着对未来的期许。
大宝小宝围着方圆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,欢快的童声让饭桌上的气氛渐渐热络起来。
秋阳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,为厅内众人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。
方正望着眼前和善的主子、活泼的小少爷,还有终于能安稳度日的弟弟,心中那块压了许久的巨石,终于缓缓落了地。
商南舟自那日淋雨后便染了风寒一病不起,病榻前唯有玉儿忙前忙后地伺候汤药,而正室夫人罗晓禾却始终未曾露面。
商夫人前来探望爱子时,见此情景不禁怒火中烧,咬牙切齿道:“舟儿,你都病成这样了,那个贱人竟连个影子都不见!”
商南舟强撑着病体咳嗽几声,眉头紧锁:“母亲,好端端的提她作甚?见了她,只怕我这病更要加重三分。”
商夫人长叹一声,如今这种境况,她不后悔吗?自然是后悔的,悔得肠子都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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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既恨罗晓禾当年骗婚入府,更恨沈家不识抬举。若当初沈清钰肯答应做平妻,何至于闹到今天这般田地?儿子也不会如此消沉度日。
临行前,商夫人特意绕道主院。
推开罗晓禾的房门,只见她正逗弄着年幼的女儿,见了婆婆也不过淡淡唤了声“婆母”,连起身相迎的意思都没有。
这一幕让商夫人愈发不快。想到沈清钰虽是个哥儿,却已一儿一哥儿承欢膝下,而罗晓禾进门六年,只生了个赔钱货。
她也不想想,这六年来商南舟踏足主院的次数屈指可数。
“你夫君卧病在床,你竟不去侍奉汤药,还像个为人妻子的样子吗?”商夫人厉声质问。
罗晓禾不慌不忙地回道:“婆母明鉴,夫君见了我只怕病情更重。与其惹他生气,不如避而不见。况且他身边已有知心人照料了。”
这番说辞竟与商南舟如出一辙。
商夫人顿觉一拳打在棉花上,气得浑身发抖:“你……你……”最终只能拂袖而去。
待商夫人走远,贴身丫鬟秋月忍不住道:“小姐,她也不想想,商家大公子除了给您个虚名,可曾尽过半分丈夫的责任?这些年吃穿用度全靠您的嫁妆支撑,连这套宅院都是您的,她还有什么脸面来指责您?”
罗晓禾冷笑一声:“她不过是记恨当年那桩婚事罢了。可若非他们贪图罗家财产自愿上钩,又怎会中了我的计?”说着望向窗外,“算日子兄长今日该入考场了,但愿他能金榜题名,光耀门楣。”
秋月闻言也双手合十,默默祈祷大少爷能高中皇榜,好让小姐早日脱离商家这个牢笼,再也不受这窝囊气。
说起罗家大公子,倒是个传奇人物。昔年罗家富甲一方,却被他这个纨绔子弟挥霍的所剩无几。
双亲相继离世后,他更是肆无忌惮,终日花天酒地不知收敛。
直到有一天,他惊觉家业败落至此,竟要靠妹妹联姻来维系残局时,才幡然醒悟。
送亲那日,望着妹妹含泪踏上花轿的背影,再回首看那空荡荡的府邸,他心如刀绞。
在那一刻,他清楚地认识到——既然自己对经商之道一窍不通,那就唯有金榜题名,才能重振门楣,让妹妹在婆家也能有底气。
自此他悬梁刺股,日夜苦读。短短六年间,从院试、乡试到会试,一路过关斩将,其进境之神速,当真如文曲星下凡,令世人惊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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