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此眼中都漾开温柔的笑意。
“走,”萧疏临低头对怀里的两个孩子温声道,“我们一起陪母后去逛花园,好不好?”
“好!”三道声音齐刷刷响起——除了景饴和景梁稚嫩的童声,还有苏满满带着笑意的应答,她是替尚未出世的小家伙应了这一声。
五年前那个内忧外患、风雨飘摇的寒冬仿佛已经非常遥远。
如今,四海升平,国库充盈,边境安稳,而他所珍视的“家”,正在这春日暖阳下,悄然生长,枝繁叶茂。
萧疏临抱了俩娃稳步而出,左边是乖乖搂着他脖颈的景饴,右边是突然获得“高空视野”、兴奋得手舞足蹈的景梁。
苏满满跟在他身侧,一手轻抚着隆起的腹部,脸上洋溢着宁静的笑意。
“父皇父皇,快看,蝴蝶!”景饴突然兴奋地晃了晃小脚,伸手指向不远处——几只玉带凤蝶正在月季丛中翩跹起舞。
萧疏临顺着女儿指的方向望去,捏着嗓子赞道,“嗯,怡儿眼神真好,有好几只呢。”
景梁不安分地扭动着身子,一个劲儿地往下坠。景怡瞧见弟弟这般模样,立刻了然他的心思,当即高声喊道,“父皇,我们去抓蝴蝶!”
萧疏临会意,含笑将一双儿女轻轻放下。
景梁脚一沾地,立刻迈开小短腿朝月季丛跑去,胖乎乎的小手在空中胡乱挥舞。
景怡提着裙角紧随其后,发间珠串随着奔跑叮咚作响。
苏满满见孩子们跑开,眉眼间漾开温柔笑意,柔声叮嘱道,“慢点儿跑,当心摔着。”
萧疏临回身,自然地牵起她的手,引着她缓步向前,声音低沉,“随我来。”他说着,牵着她穿过花径,来到御花园东南角一片特意辟出的空地。
此处日照充足,泥土湿润肥沃,一侧倚着片翠意盎然的修竹,风过时飒飒轻响,更添几分幽静。
早有内侍垂手静候在一旁,空地中央放置着一棵约半人高的树苗,根系被泥土包裹成团,旁边摆放着铜铲、木桶等栽种用具。
内侍总管顺安上前一步,恭敬禀道,“陛下,娘娘,树苗已备好。选了石榴树,寓意多子多福。”
“石榴好,”苏满满眼眸微弯,笑意盈然,“开花时红红火火,结果时圆圆满满,味道是甜甜蜜蜜。”
萧疏临执起铁铲,利落地破开泥土,待挖出个深浅合宜的土坑,便将树苗稳稳放入。
苏满满立即伸出双手,小心扶住石榴树纤细的树干。
正当萧疏临准备培土时,一阵响亮的哭声由远及近。只见景梁抹着眼泪小跑而来,脚下踉踉跄跄。
帝后对视一眼,手下动作未停——一个继续扶稳树苗,一个仔细填土。
内侍总管顺安连忙快步上前,缓缓蹲下身,用绢帕轻轻为他拭泪,柔声问,“太子殿下,这是怎么了?”
景怡这时才迈着从容的步子走来,远远便扬声道,“顺安公公别理他,他就是个小哭包!追不到蝴蝶要哭,摔个跟头也要哭,真没出息!”
景琛听到姐姐这话,猛地用袖子狠狠擦了一把眼泪,回头大声反驳,“你才没出息!我要争气,我要努力,我要跟姑父学剑法!”
萧疏临这才抬起头,神色一凛,看向儿子,“景梁,你若真想学剑,父皇可以教你。”
“真的?”小太子眼里顿时亮起星星。
不料景怡立刻接话,“假的!父皇才不教你呢,父皇还要教母后剑法呢。”她说着,得意地朝弟弟眨眨眼。
话音未落,景梁小嘴一瘪,“哇”的一声,哭得比刚才还要委屈响亮。
苏满满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,萧疏临无奈地摇头,放下铁铲朝儿子伸出手:
“过来。”
景梁抽抽搭搭地扑进父皇怀里,把满是泪痕的小脸埋进龙袍。萧疏临轻拍他的背,温声道,“想要父皇教剑法倒也可以,只是你是太子,先把哭鼻子的毛病改了。”
小家伙从父亲怀里抬起头,用力点头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