鳞叶，边缘还留着孩童咬过的齿痕——那是第一个用此方治好的小童，当时非要把自己嚼过的药渣留下做纪念。“这些方子，都是用血汗换的。”他声音里带着沙哑，“将来即便竹简朽了，这药香也该飘进后人心里。”
轩辕望着石架上的方剂总录，忽然想起初行医时，自己曾对着一株麻黄发呆半日。那时只知它能发汗，却不知与桂枝同用，既能驱寒又不伤正气。就像部落里的人们，独自劳作时难免疲惫，可聚在一起，便能开垦出连片的良田。
夜露渐浓时，雷公提着油灯过来，灯光在竹简上投下晃动的影子。“明日我带几人去山北，把这些方子刻在崖壁上。”他用灯芯拨了拨火苗，“石头总比竹简耐久些。”
轩辕没有应声，只是取过那卷“水肿方”，借着灯光再看。竹片上“老者减两成”的刻痕被摩挲得发亮，像一道温暖的辙痕。他忽然明白，所谓方剂，从来不是一成不变的教条，而是医者对生命的敬畏与体恤，就像这漫漫长夜里的灯光，既要照亮前路，又要懂得为疲惫者留一盏不刺眼的昏黄。
天光将亮未亮时，药庐的门被轻轻推开。最早醒来的孩童们捧着陶罐来换药，看到石架上整齐的竹简，都踮着脚往里望。轩辕拿起那卷“咳喘方”，解开绳结递给最瘦小的那个孩子：“你看，这上面刻着的，都是让我们不咳嗽、不肚痛的法子。”
孩童的手指轻轻抚过竹简，那些凹凸的刻痕在他掌心留下细碎的痒。窗外的晨雾里，传来新采草药的清香，混着远处传来的鸡鸣，像极了生命最初的脉动。
想知道《古人的智慧》后面如何呢？且看下集分解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