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喝醉自杀,送到医院抢救一番。
景斯淮想通了许多。
死的心思都敢有,那还怕什么别人不同意?
“不要再提这个了。”
许栀宁的声音很轻,却没有丝毫的犹豫或其他情感夹杂。
她甚至好像在聊一件别人的事,“你订婚的那天,就是最后一次机会。”
“我喜欢了你七年时间,这七年中每一天都是你的机会。”
每个机会,消耗的都是她本就少得可怜的自尊和勇气。
许栀宁给景斯淮的次数够多了。
“你娶陆溪,打了我的脸,令我被人笑话,如果这样我还愿意接受你,那我被笑话的这件事,一点也不冤枉。”
“栀栀……”
“你好好养伤吧,我回家了。”
她站起来就要离开。
景斯淮顾不得手背上还打着吊水,下意识去拦人。
“别走!”
针头被生生扯出,豁开皮肤,留下长长的一条血痕。
刺眼的红顺着伤口溢出,落到病床白色的被褥上。
“栀栀,你别走好么?”
他没管这些。
只攥着许栀宁的手腕不松开。
她蹙眉无奈,“你出血了,我去喊医生过来。”
“你还是心疼我的,对吗?”
“……”
景斯淮就好像看到了希望似的,问得急切,“我受伤,你还是在意的。”
他话音刚落,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——
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出现。
是裴则礼。
迈着长腿走进来,身后还跟着个护士。
瞥一眼景斯淮,他低沉呵笑,“患者的针都掉了,还不快处理一下。”
见状,护士自然立刻上前开始动手。
也不知是不是凑巧,负责景斯淮的主治医师也在此时敲门进来。
“患者家属在吗?这边有个同意书需要签字。”
许栀宁借机赶紧挣脱景斯淮的手,开口道,“在,我是他妹妹。”
“跟我来吧。”
掌心的柔软消失,独属于她的馨香气息也很快散去。
景斯淮咬牙,语气冷得仿佛能冒出冰茬,眼底压着化不开的阴郁去瞪裴则礼。
“这里不欢迎你,出去!”
相较于他的愤怒,裴则礼倒显得漫不经心。
懒散的往旁边椅子上一坐,长腿随意伸展,“苦肉计这招太老套了。”
“你——”
“而且就出这一点点血,你是怕疼?”
裴则礼眼角眉梢尽是笑意,可眸光却是沉的。
随手拿起桌上放着的水果刀,扔过去,“用这个,死的快。”
景斯淮手攥成拳,喉咙发干,“你别以为自己就是胜利者了!栀栀只是在和我置气,她喜欢了我七年都没变过,这样长情的人,不会轻易改变。”
这中间经历大大小小的事,许栀宁都没放弃。
她几乎倾注了人生最好的七年时光。
他不信许栀宁真的能割舍。
“你具体从哪里看出来,她只是置气的?”
裴则礼问出口后,景斯淮竟一时没能立刻答上。
稍稍停顿后,他低头去看被子上已经变为暗红色的血迹,指了指,“栀栀本来要走的,一看到我受伤,就改成了急着帮我去找医生过来。”
“就这样?”
“这样还不够证明她心里有我?栀栀心疼我,那是多年来形成的一种习惯,而你,充其量不过是她想气我,找的一个工具罢了。”
工具?
呵。
裴则礼撩起单薄的眼皮,突然邪肆勾唇,笑意在眉眼间荡开。
“那我让你看看,现在许栀宁的心里,究竟是你更重要,还是我。”
话落,他利落的拿起刚才那把水果
